,转身走出了小区,这个社会住楼房的隔壁邻居都不熟,所以楚乾坤也没人可以打招呼。
背后背着一个褐色双肩包,里面除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就只有那副插满红色三角旗的世界地图和父母的遗照。左手提着笔记本电脑,右手拎着吉他盒,站在马路牙子上等着出租车。
县第一人民医院,三楼,脑科住院部。
鲁峰躺在床上,脑袋包的密密麻麻的。看着瘆人,其实伤不重,就一点皮外伤,连轻微脑震荡都没有。
前天,被楚乾坤板砖伤脑后,他那两个同学把他送到了医院,挂了急诊。看着鲁峰给他母亲打了电话,怕承担责任被鲁峰母亲责骂的两人,悄悄的溜走了。
刚开始鲁峰还以为两个人去上厕所,但是直到他母亲赶到医院也没看到这两人,这时的他知道,这两人怕是丢下自己溜走了。这让鲁峰恨死了他们两个,比对楚乾坤恨意还重,楚乾坤是敌对的正面干,自己干输没什么,可是被自己的跟班抛弃,让他感到很愤怒,这是背叛,是羞辱。
看着头上简单包扎了下的儿子,惊慌失措的拉着儿子,全身上下看了个边,不停的问着:“痛不痛,要不要紧,怎么弄伤的。”
鲁峰不愿意说是被楚乾坤板砖砸的,只说是自己打球不小心撞的。没什么要紧的,就破了点皮,流了点血,现在好多了,可以回家去了。
这鲁母哪里会同意现在回家啊,就这么个独苗宝贝,平时磕着、碰着,手上破了点皮,家里都要鸡飞狗跳的。现在都头上破了,还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以回家呢?必须住院检查,全身上下每根头发都要检查一遍。
鲁母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道:“余院长,我鲁正海的妻子。我家小峰头上撞破了,流了好多血,在急诊室包扎呢。你快给安排住院,再给他全身检查一遍。”
看着打电话使唤人的母亲,鲁峰也知道,不让她折腾是不可能的了,自己这个母亲就这个脾气,人生信条就是:事关儿子无小事。
县领导的夫人亲自打电话来,而且还事关领导公子。余院长是立马行动起来,打电话给相关科室,安排最好的医生,准备给公子爷做体检。自己更是从办公室带着助理,小跑着赶到急诊科,带着鲁家二宝去三楼住院部。
急诊科的医生、护士和就诊病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群医生,围在一个头上绑着绷带的小年轻和一个中年妇女的身边,又一起快速的离开。不经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生活阅历的人马上给身边的小白科普,这必定是那个领导家属就诊,而且这个领导在县里级别还不低,没看到医生里带头的那个50多的老头,那派头一看就是院领导。
哦,听着老鸟们头头是道的分析,小白们不禁连连点头表示受教。看着被自己的博学阅历征服的社会新人,老鸟们觉得很有成就感,甚感欣慰。
鲁峰被医生带着做了好一通检查,什么CT,核磁共振,抽血验尿等等,只要是县一医院有的、能做的检查,全都特事特办的查了一遍。最后什么问题也没有查出来,为了表示医院的重视,只好把鲁峰头上的绷带多包了好几层。
这时鲁峰的父亲,鲁正海也赶到医院。住院部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好一会儿,才在领导的指示下回到自己岗位继续工作。
来到病房,看到老婆坐在儿子的床边,削着院长叫助理送来的苹果,问着儿子话:“儿子,你头上到底是谁砸的,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妈,你别问了,真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鲁峰不想让他妈参合这事,这事关系到自己的尊严,必须自己去找回场子。
鲁母看着儿子,留着眼泪道:“你不要再骗我了,医生都和我说了,是被砖块砸的,他们清洗伤口的时候,清理出了很多砖沫。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你这头上要是留个疤可怎么办。”
鲁正海无语的看着自己老婆,慈母多败儿。要不是自己儿子自制能力还好,早被这个当妈的溺爱出问题来了。
“好了,你也别闹腾了,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少插手。”鲁正海严肃的对着妻子说道,看着妻子还不愿意的样子,双眼猛地一瞪,放出当官的气势。
鲁峰母亲看着老公真的生气了,也就嘟嘟嘴不再说话。鲁正海又对着鲁峰说道:“虽然我和你妈说让你自己做主,但是有一句话你要记住:我鲁正海的儿子不能白受人欺负。”
在医院住了两天的鲁峰,一直在考虑要怎么报复楚乾坤,最后决定要正面来,要让人知道他鲁峰不是那么好揍的,是要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的。这件事要搞的大,最少要搞断他一条腿,让他在医院好好躺几天,好好享受享受被人照顾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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