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雪打趣的声音突然响起。
笛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小姐,奴婢觉得您变了。”
林映雪面色不变,侧过头去冲笛儿轻眨了下眼睛,“这样不好吗?”
笛儿一愣,旋即咧嘴笑道:“小姐怎样都是好的。”
林映雪眸光微滞,一抹暖流自心底汹涌而出。
傻笛儿啊!
她在心底长长叹息,片刻后,眼神变得越发坚定起来。
这一世,不管如何,她都要护住笛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笛儿伺候林映雪洗漱完后,死活都不敢跟林映雪同塌而眠,一个劲地道:“奴婢这卑贱之躯睡地上的席子就行了。”
林映雪见她死心眼儿,便只好将杀手锏拿了出来。
“小姐的话你都不听了?”
“奴婢……”笛儿一时语塞。
林映雪刻意板着小脸,道:“如果你还把我当小姐,就听我的。”
最终,笛儿没能拗得过林映雪,和林映雪睡在了一张床榻之上,只是拘谨得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林映雪本想捉摸她,但又怕这死心眼的妮子急红脸了晚上睡不着,便歇了心思。
第二天早上,日头刚刚升起,林映雪已经下了床在院子里晨练了。
而此时,常妈妈得了宋老太君起来的消息,便忙赶着上宋老太君那院子里去了。
“老太君,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这是怎了?”
看着跪在下面的常妈妈,宋老太君慢条斯理地将漱口水吐了出来,在贴身婆子的搀扶下,走到椅子上坐下,这才不徐不缓地发问。
常妈妈当即便诉苦道:“老太君,您是不知道,五小姐要反了天了。”
“昨儿个晚上一叫翠儿的丫鬟和家丁阿强在她房里做了那苟且之事,翠儿一口咬死了是五小姐加害于她。”
“奴婢琢磨着这事也有些不对劲。毕竟那翠儿和阿强就算再如何狗胆包天,也不可能公然跑到主子闺房里乱来。奴婢当时就问了两句,哪知五小姐一顶‘以下犯上’的帽子就扣了下来,还逼得奴婢不得不自掌嘴二十。”
“随后,五小姐还让奴婢狠狠处置了翠儿和阿强,那两人现在别提多记恨奴婢了,可奴婢自己这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来啊。”
宋老太君听完这番话后,略微佝偻的身子不由得坐直了几分,语气带着几分惊异。
“你说的那人确是五小姐?”
常妈妈用力点头,“我们府大小姐的继女林映雪。”
闻言,宋老太君拧了眉,“我对这丫头有点印象,她惯是怯弱寡言,怎么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回事。”
常妈妈俯身以头磕地,满脸戚戚:“奴婢不敢在老太君面前说假话,句句属实,昨天还有许多丫鬟小厮在旁看着,老太君若是不信,可以传他们过来问话。”
宋老太君没做声,一时陷入了沉思。
常妈妈伏在地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宋老太君表态,不免有些忐忑了,悄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绿豆样的眼珠子一转,心生恶意。
“老太君,”她压低了嗓音,一脸忌讳的表情,“五小姐变化这般大,莫不是沾了什么晦气的东西?”
宋老太君脸色蓦地一变,略显浑浊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深色。
片刻后,她道:“去把五小姐喊过来,我要亲自见上一见。”
闻言,常妈妈当即面上一喜,然而宋老太君身边的贴身婆子却担忧道:“老太君,怕是不妥。若五小姐当真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岂不会冲撞了您。”
宋老太君哼了一声,“我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那些腌臜东西要是敢犯到老婆子头上,定叫它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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