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休抿了抿嘴唇,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半晌没有动作,门外传来了陈知墨不耐烦的声音。
然后李休的手上出现了一张纸,快速的叠成了一枚纸鹤,用线穿上,挂在了梅树上,挂在了红丝带的另一头。
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淡不可察。
然后四人转身离开了老弄堂。
回到了后山。
看到四人平安出现,陈知墨似乎松了一口气,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那朵小花戴在李休的无名指上,就像是一枚戒指不会引起注意。
“这三天过得怎么样?”
陈知墨眯着眼,问了一句。
“很好,只是少了一壶红烧刀?”
李休淡淡道。
“那确实很好。”
陈知墨歪头想了想,摊手道了一声赞同。
“少爷。”
徐盈秀手里拿着两个果子,递给了李休一枚。
李休伸手接过咬了一口,然后看了她一眼。
徐盈秀又递过来一个束带。
李休点头接过然后将头发束的更紧了些。
聪小小在一旁看着,心想这应该就是默契了吧。
后山的人不多,或者说书院的人也不多,况且前面还有陈知墨拦着,来的人自然极少,或者说没有。
无论看几次,无论什么时候看,那片竹林都是万花丛中一点红,美不胜收。
陈知墨背对几人摆了摆手进了屋子。
四人回到书院相互道别离去。
修行其实是一件很操蛋的事情,这条路上总是充满着形色不一的奇怪事。
李休踏入初境已经有一段日子,这只是入门,上面还有说不清的境界在等着。
徐盈秀不可能永远跟着他,准确的说再过几日便该离去了。
听雪楼完全自由,需要做的事情不算多,但每个人生来都有不同的事情要去做,徐盈秀自然也有。
“心里放不下就该早些去,书院很安全,我这里没什么。”
回到了屋子,李休看着在窗前发呆的那道身影,笑着道。
“那个蠢人,做的尽是些蠢事。”
徐盈秀冷笑一声,像是在嘲讽。
而蠢也的确是在嘲讽。
“我倒觉得他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
李休道。
“若他能和少爷一般,也不至于被锁剑在巫山。”
徐盈秀咒骂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痛快。
“他只是看不破那酸腐罢了,若有一日有人能让他拔剑出鞘,那这世界一定精彩极了。”
李休又道。
徐盈秀沉默了下来,眼中的担忧渐渐浓郁起来。
“武当不会让他死,我也让楼内的人赶了过去,区区巫山,碎了便是。”
李休安慰道。
徐盈秀从窗前走下到桌上将昨日准备好的碧螺春泡开,又从纳戒中拿出了十余坛的红烧刀,正宗的太白楼味道。
“这些日子还望少爷保重,楼主派了许多人在长安,您若是需要便吩咐一声。”
李休点了点头。
徐盈秀看了他一眼,离开了屋子,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这时有风吹过拂起了窗上的干草帘。
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冷清,泡开的碧螺春亮着热气,薰走了这冬日暖阳。
门外飘起了淡雪。
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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