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接到这种冲击她的三观、试探她的底线、考验她的人性的任务?
渣渣系统:“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人生过得坎坷,才能证明你是天选之子。”
“……”好的。
干了这碗毒鸡汤。
初暖抱着手机又丧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昨晚阿拉伯语老师让她交论文的事儿,连忙打开电脑在里面找啊找,非常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叫‘期末论文—初稿’的word文档。
虽然只是初稿,但总比没有好。
初暖安心了,关上电脑,开始背英语单词。
渣渣系统:“你知道你离死亡只剩23个小时了吧?”
初暖点了点头,继续背。
她现在已经背到l了,过不了多久,就能背完整本词汇书。
等背完词汇书,她再背语法和课文。
她就不信这样还考不到六十分。
“你能不能活着参加考试都是个问题,你还背什么单词?”
渣渣系统看不懂初暖为何突然如此淡定。
初暖:“这叫未雨绸缪。
万一一不小心活到那天了呢?”
“……”服了你这逻辑。
渣渣系统:“你是不是已经想好怎么完成任务了?”
初暖:“没有。”
“那你还不快想?”
“刚刚受到的惊吓太大,我要先背两页单词冷静一下。”
“……”渣渣系统:“天天背单词还没背够?
这么爱学习你以前怎么会是个渣呢?”
初暖闻言抬眼,语气无比沉重:“不是我爱学习,而是自从和你绑定之后,我需要冷静的时候太多了。”
渣渣系统:“……”
……
初暖今天背了四页单词才满血复活。
合上书,她开始在琢磨可行的方案。
首先,必须找一个她和沈宴共同认识的异性。
陈树是最佳人选。
但是她已经被他丑拒了。
这条路行不通。
还有谁呢?
初暖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人——张书扬。
和张书扬约会的话……
渣渣系统:“我敬你是条汉子。”
“……”她本来也没打算和张书扬约会。
且不说与他约会后患无穷,单单是为了她宝贵的生活费,她也绝不会再和他有半点瓜葛。
可是除了陈树和张书扬之外,还有谁符合条件呢?
初暖想啊想,实在想不到第三个人,束手无策之际,忽听谢玲玲说:“咱们四个好久没有一起去逛街了。”
钱小米:“是啊!只可惜初暖明天要去展会当翻译,不然我们就能来个四人约会了。”
四人约会?
对耶!
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初暖顿时眼前一亮,激动地问渣渣系统:“不管沈宴在不在场,只要我和符合条件的男生一起去看一场电影,约会任务就算完成了,是不是?”
“是。”
渣渣系统:“不要求沈宴必须在场。”
“但是他在场也可以,是吗?”
“有他在场,属于超额完任务。”
太好了!
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了。
超不超额不重要。
初暖回到现实世界,压下胸中的狂喜,拿起手机冲向阳台。
谢玲玲:“……她怎么了?”
钱小米耸耸肩:“从早上起来就这样。
估计又琢磨出什么尬撩大法了吧。”
谢玲玲狂汗:“辛苦沈宴了。”
“可不是。”
钱小米两眼一弯:“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能鉴别沈宴对她是不是真爱。”
谢玲玲:“怎么鉴别?”
钱小米:“她的演技那么尬,不是真爱怎么可能被撩到?”
谢玲玲:“……好有道理。”
……
阳台上,初暖一开机,手机就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一连五六条消息,全是陈树发来的。
最后一条是红包信息,问她安在否。
初暖快速浏览了一遍全部信息,陈树的解释还算合理,加之又有诚意满满的红包,于是她决定原谅他了,喜滋滋地拆开红包——
一分钱。
“……”
他俩的塑料花友谊也就值这个数了。
初暖退出微信,拨通陈树的电话。
电话通了好一会儿对面才接,听筒里很快传来陈树笑悠悠的调侃:“反省完了?”
“……”他怎么知道她在自我反省?
初暖圈地自囧了几秒,然后甚是坦然地笑道:“什么反省啊?
我又没做亏心事,不需要反省。
刚刚的电话也不是我挂的,而是我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现在刚充满电。”
陈树:“你再说一遍你没做亏心事,不需要反省。”
“我没做亏心事,不需要反省。
怎么了?”
“没什么。
你继续说。”
“哦。”
初暖停顿半秒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说出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刚刚我话还没说完,手机就没电了。
我再跟你解释一下,其实我是想约沈宴看电影,可又怕被他拒绝,所以才约你,希望你能顺便叫上他。
三个人一起去,显得比较自然嘛。”
“噢……”陈树把尾音拉得很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就是说,你想约的人是沈宴,但怕被他拒绝,才出此下策,对吧?”
初暖:“对对对。
就是这样的。
你帮我约一下他,但是不要让他知道是我让你约的。
我刚才说的话,你也要帮我保密,千万别告诉沈宴。”
陈树:“这恐怕有点儿难。”
“保守个秘密而已,能有多难?
你别告诉他就行了呀!”
初暖故作娇羞:“我脸皮薄嘛。
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再见他了。”
陈树:“你还会不好意思?”
“……”
这话说得……
虽然她的脸皮确实比一般人厚那么一点点儿,但怎么说她也是个女生呀,会害羞不是很正常吗?
初暖不满地努了下嘴,然后继续演:“我脸皮特别薄,真的。
你千万别告诉沈宴我想约他。”
“校花同学啊——”陈树长叹一声:“不是我不想帮你。
只是——”
初暖眨眨眼,刚想问‘只是’什么,就听陈树状似无比沉痛实则笑意满满地说——
“我开着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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