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导致房屋自焚,有些干脆就是UFO目击报告,重点在于剩下的1%。”施耐德说。
“具体怎么甄别?”古德里安问。
“我们不甄别,负责甄别的是校董会。你们没有发现吗?这所学院里只有执行部没有情报部,在和龙族的战争里,情报远比执行更重要,找到他们才能解决他们。所以负责情报的是校董会,包括我们在三峡水库杀死‘青铜与火之王’,都是校董会的命令。如果没有校董会,我们根本不会把摩尼亚赫号派到长江上去。”施耐德耸肩道。
“听说校董会在各地安排的人手不少,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收集信息,相当于一张情报网。他们中还有一些人掌控着几家跨国机构,所以基本上人类能到的地方,学院都能获得支持。”曼施坦因说。
“这是秘党几千年的积累,长老会可不只是几个有智慧的老头子,他们有权有钱。”施耐德说。
“这是一份‘SS’级的资料,你有权查阅么?”曼施坦因忽然问。
“无权,但是我想你不会出去说的对么?”施耐德耸了耸肩。
“为什么我不会说出去?不要忘记我是风纪委员会的主席,我的责任就是维护校规,我直接对校长和校董会负责!”
曼施坦因瞪大了眼睛,光头因为愤怒而发亮,
“不要把我说得好像和你是一伙的,你甚至没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尼伯龙根计划么?”施耐德问。
“尼伯龙根计划?”曼施坦因听说过这个神话中的“死人之国”,但他不知道施耐德为何要在此时提起。
施耐德把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递给曼施坦因,“自己看,看完了就知道。”
曼施坦因不明所以地打开信封袋,里面是一份份的学生简历,每份简历都加盖着特殊红色漆章。
随着简历一份份被翻过去,曼施坦因的脸色越来越古怪,最终他停下了。
停在“陈墨瞳”的简历上。
“你翻得那么快干什么?我看到有路明非……”古德里安也伸长脖子凑在一旁看。
“这些简历是什么意思?”曼施坦因声音低沉。
“那个红色漆章的文字你总该能看清楚,‘危险血统’,这些学生都是被校董会认为血统存疑的,包括你的学生陈墨瞳。”
施耐德又指了指古德里安,
“还有你的学生路明非。”
“在过去,校董会是不对学生事务发言的,因为学院本部被校长和守夜人控制得很好,每个学生都被长期观察,危险人物混入校园的案列从未有过。但是就在上个月,校董会声称他们为了新的重点培养计划‘尼伯龙根计划’,需要重新审核学生们的血统,而这些简历被发到执行部,这些学生被认为可能有‘危险血统’。”
“我的老友们,现在还要说这跟你们无关吗?”
古德里安大声喊道:“不可能!要说危险血统,最危险的难道不是你的学生楚子航?可是这里面没有楚子航?”
施耐德耐心解释道:“我是楚子航的导师,楚子航即使被认为有‘危险血统’,他的简历也不会被送到我手上,你仔细想想就该明白。但是你们两人的学生都在其中。”
“血统可疑的定义是什么?”曼施坦因问。
施耐德淡淡道:“就是血脉浓度超标,你知道的,一旦血脉浓度超过阈值,就会导致混血种逐步龙化,到时候他就成了敌人。”
“现在有什么办法测算基因比例?”
“没有,只能倚靠对他们行为方式的分析,所以你明白校董会这次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份档案了吗?被选中的学生中,陈墨瞳、路明非以及楚子航都来自中国!”
“这是在查他们的家史?”曼施坦因低声道。
“明非……不会有问题的!他怎么可能有危险?他完全是个怂蛋啊!”古德里安结结巴巴道。
“行了,你不是说他全身上下都是灵感吗?”曼施坦因将他推到一旁,看着施耐德,“如果校董会认为他们血统危险……结果是什么?”
施耐德擦燃一根火柴,把关于楚子航的胶片点着。
呛人的烟气里,胶片渐渐融化在烟碳里。
“校董会的行事风格,你们应该很清楚。”施耐德冷冷说道,铁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冰寒。
曼施坦因颤抖了下,近乎呻吟道:“是铁腕法则,清洗出局!”
施耐德淡淡道:“他们会用‘脑叶白质切除术’来对付他们,这项手术用于控制混血种,切除脑叶后,龙族血统最重要的‘精神共鸣’就被截断了。”
“而做完手术后,病人会很温顺,很容易被控制,只不过经常会像个傻子一样整天呆坐在某个地方喃喃自语。”
古德里安喃喃道:“妈的……火柴借我用用!”
施耐德摊手道:“你就算了,别费力了,档案里没路明非的资料,执行部调查他的过去,平淡无奇,平庸到觉得他太过失败了,也许校董们会怀疑他根本没有血统,是不是招错人了。”
“明非真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天才!”古德里安松了口气。
又一根火柴被点燃。
两人一齐扭头,看见曼施坦因面无表情地点燃了另一个胶片。
“风纪委员主任曼施坦因先生?”施耐德冷笑道,“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曼施坦因不搭理他,只是冷漠地看着胶片化作灰烬。
古德里安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因为她妈妈?你当年暗恋过她母亲对吗?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奇男子!”
“该死!你给我闭嘴,没这回事!”曼施坦因恨不得拿烟灰缸砸死这个混蛋。
施耐德手脚麻利地开始处理后续。
“慢着,你毁掉了校董会封条的纸袋,这太明显了!”曼施坦因低喝道。
“很简单,既然有猎人曾抢走这些资料,那么就是他们拿走了其中的片段。”施耐德胸有成竹道,“事实就是如此,合情合理!”
曼施坦因皱眉道:“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并不充分!”
“可他们是坏人,和秘党作对的都是坏人,”施耐德耸了耸肩道,“坏人做任何事都有可能,不需要理由。”
“你真不愧是执行部的负责人……”曼施坦因喃喃道。
“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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