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抛却脑后的男人爬了出来,恶狠狠地扑向师弟,带着视死如归的觉悟。
不愧是卡塞尔学院的毕业生,哪怕他自称只有百分之三的血脉浓度,他依然能如英雄般慨然赴死!
一只脚突然从侧面踹在了他的脸上,将他踩在了地上。
男人还没看清究竟是谁踢得自己,又是一脚袭来,两眼一翻,被直接踩晕了过去。
师兄啊师兄,都说让你别乱动了,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白挨了两脚吧?
该!
一脚镇压了师兄的路明非侧头看向右方,那里是站口的方向。
一角波西米亚风的长裙飘然而过。
他没有追上去,只是孤独地立身于散落的玻璃碎片中
这只是初次见面,很期待与你的重逢。
小师妹。
当最后的玻璃碎片落于地面,溅起细小的玻璃渣,路明非低声轻喃着,也许是在回应太古时代被囚禁在金属藤蔓上的女子,又或者是在回应自己。
“后悔啊,不仅后悔,还很孤独呢,所以……我又回来了。”
……
……
当来自小师妹的初次问好告一段落。
路明非挠了挠头,看着晕倒在地的师兄和手中的纸袋。
记得上一次师兄惨死,纸袋也被人偷拿走了,后来还是杀胚师兄趁自己享受大餐的时候出手夺了回来。
没记错的话,据小师妹自己爆料,这份纸袋里藏了些关于她的痕迹,一旦落入校方手中,有很大可能顺藤摸瓜找到小师妹。
而且……
如果师妹因为没有销毁这些痕迹,而放弃前往卡塞尔学院的计划,这可如何是好?
这份档案看似简单,却是很多事情的源头。
一旦从源头抹除,那么事态的发展将彻底超出他的所知,就像一条既定的命运轨迹重新产生无数个分岔口,每一个分岔都代表了不确定的未来。
所以……
“啪嗒——”
纸袋应声落地。
路明非将马桶座圈挂在脖子上,双手搀扶起师兄,口中念念叨叨地走向站外。
“纸袋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师兄这都得怪你啊,要不是为了保护你,这纸袋怎么会消失呢,回头施耐德教授要是怪罪起来,你可得给我顶罪啊……”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火车站门口时。
一个潜藏已久的男人冒出了身影,他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那个落在地上的纸袋,有些懵。
这是啥意思?
算了不管了,老大要的纸袋就是这个,本来还想动枪威胁的,这回省事了!
他踩着满地玻璃渣快速上前,拿了纸袋就跑。
浑然不觉身后有个少女在跟着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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