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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封锡不敢嚎叫全神贯注的抵挡覆海壶的炼化。
他心中也生出悔意。
自己怎么这么急于表现,要是让罗神通出战也胜却此番的杀劫。
一身道行怕是保不住了。
左思右想,不如神魂逃遁出去,还能重塑肉身。
赶忙出言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你莫猖狂,地府也有三花的器灵老祖!”
凶应琛正有叫战的意思,讥讽道:“我就怕他不敢出手。”
“有本事来!”
呼!
雾消云澈。
凉意一下子触及并封锡的脖颈,并封锡激的惨叫一声,心中大乱,念道:“坏了坏了,已经化到脖子了。”
“再不舍弃这具肉身怕是走不了了。”
还不等他神魂出窍就发现自己吧唧一下从泥潭拔了出来。
金猪并封锡低头看去。
诧异不休,扭头一瞅。
大惊。
原来刚才的凉意根本不是身子化了而是他人的手掌,那青白色的鬼手抓着他的脖子将他提溜出去,也就脱离雾气泥潭。
再看鬼手的主人。
青面獠牙,赤发狂舞。
身着地狱变相法袍。
铁靴所踩之地尽化坚实地面,就连激荡的雾气也像是避之不及的兽群不敢上前,犹如漩涡的泥潭归于平整。
大小重瞳缓慢轮转。
一轮阴阳磨盘像是功德轮悬于身后,微微转动之时发出细微的大道回音。
并封锡的两只猪头长出了一口浊气。
“多谢大道君!”
猪蹄拱手行礼。
飞身从青白鬼手脱离。
涂山君微微颔首,扭转目光,蕴藏生灭的双眸由快而慢似乎在招寻潜藏在雾气中的那位‘同类’,獠牙轻动:“道友,既然来了,为何不一见?”
凶应琛如临大敌,死死地盯着出手的涂山君。
他根本看不清楚涂山君周身的道光玄息。
简直就是站在深渊的面前看不到尽头,眨眼间深渊消失仿佛成为苍天,他的心中甚至生出淡淡的恐惧。
强运转观想法,异像于识海显化。
“请老祖炼敌!”
呼!
蔽日黑雾,遮天暗息。
天地在一瞬间道化,完成固化成一座牢笼。
覆海壶倾倒出一条横空的冥河。
河水霎那间没过了涂山君的铁靴,本还激荡的水流固化成一体,就好像站在那里的涂山君本来就是河水的一部分,现在不过是被河水重新收走。
蒸腾的大河水雾将涂山君完全笼罩。
“老祖不会也要败吧?”
人群中的大圣惊呼出声。
他们可是才投靠地府,要是这么简单就败了,那他们明显上错了船,到时候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资源来换取冥族的原谅。
惴惴不安的情绪在众人之间蔓延,就连那几位封侯的道君也受到影响。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不会的!”
秋长老愤而脱口,大喝道:“老祖绝不会败!”
他相信涂山君的实力。
余神暗暗祈祷:“千万不能输。”
吧嗒。
吧嗒。
如藏大师转动手中的念珠,单手持佛礼。
他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母亲,六十年之约也就再续上,他更不希望涂山君输,这一战关乎的是地府能否统一西北,是否有望更进一步。
如果输了……
如藏微微摇头,他想不到该是怎么样的结局。
但他会和地府站在一起,直到最后一刻。
“道友如此不想露面?”
涂山君抬手一弹。
水雾和天空骤然炸开。
目光一凝:“找到你了!”
探出鬼爪向前一抓。
眼前的时空就像是重叠在一块。
并不是涂山君伸出手去抓取,而是涂山君伸手的那一刻时空交织的就将他要找的人推到了这个位置。
一握。
轰!
空间炸碎。
虚空之中覆海壶的器灵显现。
那是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流转的如清波的美丽双眸含着煞,着一袭黑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蹙眉询问道:“你是怎么破开我的冥河大阵?”
涂山君反问道:“问别人之前不该先自报家门吗。”
“我有一问,不知,道友可否先为我解答?”
覆海器灵大怒斥喝问道:“你这厮好生无礼!”
“速速退去还可饶你一条性命。”
“道友不说我便亲自来看吧。”涂山君大步闯上前去。
再一次探出鬼手。
直奔覆海壶器灵的头颅。
显然是要彰显老魔头的本色,施展搜魂之术。
“好胆!”
覆海壶器灵勃然大怒。
尽起冥河。
大阵轮转将此方虚空炼成壶内世界。
一会儿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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