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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心头就有几许凝重之意,转头看向一旁的李婵月,说道:“婵月,你们抱着著儿,若儿先去歇息。”
李婵月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看向一旁面上若有所思的宋妍,温声说道:“妍儿妹妹,我们一同回去吧。”
宋妍轻轻应了一声,晶莹剔透的明眸之中雾气柔润微微,然后,担忧地看了一眼正是一言不发的咸宁公主,然后看向一旁的李婵月,向着里厢行去。
贾珩就在说话之间,行至咸宁公主近前,轻轻拉过咸宁公主的纤纤柔荑,道:“咸宁,你这段日子当真是清减了。”
咸宁公主轻轻“嗯”了一声,秀美、挺直的琼鼻之下,似有无语凝噎之声响起,晶莹剔透的美眸当中已经蓄满了两行泪水。
贾珩伸出一只手揽过咸宁公主的肩头,温声道:“咸宁,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但贾珩的话语恍若打开了咸宁的某种开关,咸宁公主脸上的泪水却越来越多,不大一会儿就沿着脸蛋儿滚滚而落。
珠泪涟涟,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贾珩伸出手,轻轻挽过咸宁公主的肩头,道:“咸宁,是我对不住你。”
咸宁公主清丽玉颜之上梨花带雨,声音当中就带着几许哽咽,说道:“先生,都是我不好。”
贾珩柔声道:“咸宁,事情都过去了,是我这段时间冷落于你了。”
其实,咸宁已经做得很好了,先前他并不是有意冷落咸宁,而恰恰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咸宁。
其弟陈泽死于非命,而其母妃端容贵妃又被幽禁,咸宁在两难境地之间,也颇为难以自处。
咸宁公主转过一张雪肤玉颜的白腻脸蛋儿,熠熠而闪的清眸当中似是涌动着晶莹泪痕,颤声道:“先生,我知道你的……难处的。”
贾珩伸手轻轻揽过咸宁公主的肩头,说道:“咸宁,事已至此,咱们还是向前看吧,别想这些了,你母妃在宫中,等过段时间,你进宫多陪陪她。”
咸宁公主将青丝如瀑的螓首偎靠在贾珩的肩头上,那张仍然挂着泪珠的苍白脸蛋儿,两侧氤氲浮起两朵绮丽如云的红霞。
先生说的好好的,手又不老实地伸她衣襟里。
好吧,应该是多年下来的习惯。
许是生了孩子,咸宁公主较往日也端庄了一些。
贾珩转过脸来,看着咸宁公主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凑到那粉润微微的唇瓣,轻轻啄了一口,柔声说道:“好了,咱们以后都不许记挂着这事儿。”
“嗯。”咸宁公主声音中带着几许飘渺,问道:“先生,西域的战事平定了?”
贾珩容色微顿,说道:“是啊,西域的战事已经彻底结束了,大军今日凯旋,刚刚我在殿中宴请了有功将校。”
咸宁公主闻听此言,心头微动,道:“那先生是不是要……”
贾珩握住咸宁公主的纤纤素手,道:“暂且倒也不会。”
咸宁公主默然片刻,忽而幽幽说道:“先生会成为一个雄才大略的皇帝的,可供后世传颂。”
她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先生的志向的。
……
……
贾珩这边厢安慰了咸宁之后,前往后宅去寻晋阳长公主。
这会儿,厅堂之中传来琅琅读书声,贾珩抬眸看去,却见晋阳长公主落座在一张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
丽人手中正在拿着一本簿册,眉眼温宁,神情专注,日光照耀在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上,绒毛微微,晶莹剔透。
而贾珩快行几步,进入厅堂之中,凝眸看向晋阳长公主,朗声说道:“晋阳。”
晋阳长公主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晶莹剔透的美眸分明柔润如水,问道:“过来了?刚刚去看过咸宁了?”
嗯,这一身的胭脂水粉味道。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去看过了,这段时间忙着朝朝堂上的事,倒是有些疏忽了。”
晋阳长公主低声道:“咸宁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儿,你可不能辜负了她。”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担心此事。”
说话之间,贾珩来到自家儿子贾节身侧,轻轻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头,说道:“节儿,今天,你读的什么书?”
“父王,是姜太公的六韬。”贾节转过一张清隽、白嫩的脸过来,看向那蟒服青年,脸上扬起崇敬之意,脆生生说道。
贾珩笑了笑,打趣说道:“这么小的年纪,这个东西看得懂吗?”
晋阳长公主嗔白了一眼贾珩,语气嗔怪说道:“节儿自是看得懂的,你有多久没有关注过节儿的学业了,节儿都读了好几本兵书了。”
贾珩整容敛色,说道:“没想到节儿都长这么大了。”
晋阳长公主:“……”
这人怎么说话的,还真就是一点儿都不怎么上心?
贾珩低声说道:“好了,这段时间是没有陪着节儿,他课业应该差不多了。”
晋阳长公主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柔声说道:“孩子像你,聪敏过人,功课之事,从来没有让我操心过的。”
贾珩这会儿,端起一只青花瓷的茶盅,轻轻啜饮了一口,笑着说道:“那是像你多一些。”
晋阳长公主秀美琼鼻轻哼一声,也不多说其他。
她身上掉下的肉,自然像她一些。
晋阳长公主玉容酡红如醺,问道:“西征西域的兵丁,已经班师凯旋了?”
贾珩剑眉之下,抬眸之间,静静看向晋阳长公主,柔声道:“已经班师回朝了,晋阳。”
晋阳长公主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清冽如虹的眸光闪烁了下,说道:“那朝廷应该没有什么外战了吧。”
贾珩道:“如今,朝廷已无外战,全力发展内政,精修甲兵,可谋求万世之基。”
晋阳长公主温声说道:“既然将心思收回来,后宅的事也要放一放了。”
贾珩道:“如今也到了。”
他这二年对女色的心思的确淡了许多,或者说,更多是将心思放在如何抚治天下上面?
贾珩凝眸看向晋阳长公主,温声说道:“最近是对几个孩子的教育疏忽了许多。”
晋阳长公主面色诧异了下,问道:“先别说这些了,朝堂上的事儿,你有什么打算?”
贾珩道:“今年先按兵不动,明年再看看情况。”
晋阳长公主默然片刻,说道:“你心中有安排就好。”
贾珩说话之间,轻轻拉过晋阳长公主的纤纤素手,道:“许久不见了,咱们两个好好说说话。”
晋阳长公主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嗔恼说道:“也不怕让孩子看见。”
贾珩轻轻揽过晋阳长公主的肩头,温声道:“这都有多长时间没见了。”
晋阳长公主轻哼一声,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分明羞红如霞,温声说道:“去阁楼上面。”
贾珩“嗯”了一声,拉过晋阳长公主的纤纤素手,说道:“这些天,府上的事务全靠你操持了。”
他和咸宁先前处于某种微妙氛围当中,多亏晋阳从中多加转圜。
晋阳长公主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朗声说道:“你我之间,还说这等客气话?”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轻轻揽过晋阳长公主的肩头,贴靠在床榻上。
直到华灯初上,一轮皎洁如银的明月,月光匹练如华,照耀在屋檐的檐瓦上,恍若清霜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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