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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张家这样的望族名阀自然也就不会接纳她这样的女人入府,这样也就可以断了张凌云的念头。
这是一个釜底抽薪,一劳永逸的法子。
如果当年不是父母出了意外,她现在应该嫁人了,成为别人的妻子。
也应该有了自己的孩子吧。
每日在家相夫教子,弹琴写字,做做女红刺绣什么的。
不管如何都不用像现在这般抛头露面,旁人看到的是她的风光,不知道的是她的人生,而她的人生对谁都不重要。
澹台鹤情回到书房,在大案前坐下,拿起笔就进入状态忙碌起来……
安静中,书房外的走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接近书房的时候停了下来。
澹台鹤情几乎可以肯定不是小秋。
会是谁?
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张小白脸来。
澹台鹤情放下笔来,朝门口冷冷望去。
脚步声停顿半晌之后,再次响起,一道身影出现的书房门口。
不出所料,果然是他!
他还敢来,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吗?
澹台鹤情都有点佩服他的不折不挠,佩服归佩服,但她这一次不打算轻饶。
他的不折不挠却是挑战了她澹台府主人的权威。
谢傅骤然迎上澹台鹤情薄凉冰冷的目光,心头微微一跳,好冷!透着摄压,这是已经打算大展雌威?
谢傅露出微笑,他素来随和,这微笑是自然而然,不是装出来的。
虽然在大是大非上面,谢傅寸步不让,但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他极少与人计较。
所以……尽管澹台鹤情此刻的目光很不友善,谢傅并不介意。
他也习惯了这种不友善的目光,比起别人,他更能适应,并不会太过于忸怩不安。
“你还敢来!”
她的气息冷风扑面,在这燥热的季节,绝对是降燥良品。
谢傅腾出一只手,抹了一下眉角的汗水,笑道:“这大概就是人常说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或者说是劣性难改。”
澹台鹤情冷笑着,说的还真对,“还记得我昨天说过什么吗?”
谢傅说着走了进来,将养生粥放在大案上。
澹台鹤情瞥了养生粥一眼,这粥跟昨日一样,刚好她奔走一天有点饿了,看见这粥顿时有了胃口,嘴上说道:“念你刚刚清醒,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了。”
澹台鹤情言外之意是我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了。
谢傅淡道:“我知道小姐作为这澹台府一家之主,必定是言出必行,要不然何能服众。”
澹台鹤情冷笑,“既然你清楚,还敢来。”
谢傅笑道:“男人何能轻言畏惧,任何收获都要付出代价的。”
澹台鹤情表情一讶。
谢傅继续道:“也许小姐心软了,那我就走运了。”
澹台鹤情旋即轻蔑一笑,只觉他太高看自己了。
这笑容落在谢傅眼中,立即知道她想拿自己当鸡杀,给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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