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一年多了。
他们还是不想学。
没那个心。
自己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让他们好好、认真学点东西有这么难吗?
事实证明,太难了。
可能不论是在现在或是在古代,或者不论贫穷还是富有,又或者不同身份地位的差别,
小孩子都有厌学情绪的。
虽然他们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但云凡能看得出来其实他们是不想学的。
不想学,学习进度就差了点意思,总不能把知识用填鸭式教育给他们硬灌下去吧?
那种方式培养考大学的好手倒是一灌一个准,但这儿的“大学”也不考这些啊。
他是要培养科研助手的,不是培养应试教育出来的“钳工”。
这个问题让云凡有过一段时间的苦恼,甚至连去城外收养流民孤儿的热情都有些消退。
但在今天——
他看到了什么?
以往坐卧不安、神思不属、心不在焉的小同学们,
此刻正一个个乖乖坐好,眼睛炯炯有神,用心做笔记,
更不可思议的是,以往几乎无人回应的上课提问,
他们居然会抢答了?
不仅会抢答了,
还举一反三了?
甚至还为了争论一道题的解法差点打起来?
要不是自己及时制止了那个抡凳子的男生,还捂住了地上那个高呼“云老师说了,真理万岁!”的孩子的嘴,
今儿学馆就要变成全武行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变成了这样?
云凡在已经抽空了的纸盒摸来摸去,眼神茫然。
突然,他目光转移,发现了一个细节。
他看到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双马尾自然源于他的恶趣味,可他不记得自己有给这孩子买糖葫芦。
(给邬家做帮工得的钱买的?)
(可邬家结工钱不是按月结吗?)
(她哪来的钱?)
(提高警惕,如果是什么坏人送的加料糖葫芦……)
云凡走到那个女孩跟前,指着糖葫芦:
“秀秀,这糖葫芦是你买的吗?”
被称为秀秀的女孩楞了一下,望着云凡的脸犹豫了一会,
随后伸手拔下一颗糖葫芦:“给你吃!”
“……老师不吃。”
云凡汗了一下:“这个糖葫芦是邬姐姐送你的吗?”
“不是呀,是我买的!”
秀秀咧嘴,把学馆众童子给邬二小姐上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云凡说了一遍。
“这样啊……”
云凡恍然大悟,随后哭笑不得。
原来调动孩子的学习积极性这么简单。
就这心得,拿回前前世说不定能拿个诺贝尔教育学奖(大雾)。
既然搞清楚了秀秀的糖葫芦不是怪叔叔送的,
还搞清楚了这些孩子这段时间变得这么好学的原因,
云凡心里的担心也就放下了。
反正横竖是好事,就随他们去了。
至于这些孩子们拿他的知识出去卖钱这事,他其实并不在意,
自古以来,各项研究无不从烧钱而成,今学童竟有因赚钱而好学者,此科研之路大昌也。
拜此所赐,云凡的上课热情都上涨了两个百分点。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给邬二小姐未来的利润分成调高一丢丢,以感谢她为科研之路的发展所作出的贡献。
不过,想了想自己那可怜巴巴的积蓄,
想到自己瘪瘪的钱包,
云凡觉得……
还是……
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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