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赫八方。
也因为她对自己这么狠,对下棋这么痴迷。加上她七岁出道时梁影帝的《棋王》热播,大家都敬畏的用《棋王》主角王一生的外号棋呆子来称呼她。
她也不在乎什么呆子不呆子的称呼,对她来说,只要能下棋,能与不同高手交手,就算被称呼为呆子傻子,也变得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李大爷和她是老棋友了。李大爷总会在提起她时,在不经意间惋惜,惋惜着这个棋呆子生不逢时。若是早生二十来年,定会成为一代宗师,甚至是那种能将,中,国象棋带上世界舞台的一代宗师。但生在这个被定格的时代,象棋下的再好,也只是小道,终走不上阳光大道。
当时杨铮望着整日笑嘻嘻的李大爷,第一次因为承认象棋是小道时,流露出了那无能为力的悔恨,他也莫名出现着感同身受的感触。
好似这世界随着时代高速发展,很多东西自出生就被定格了。
所谓的大道三千小道无数,道道通道。好似在这个时代仅仅是个笑话!
……
杨铮踏着花家棋社刺耳的上课铃声,踏入了这极具着现代感设计的大楼里。
那一间间被单独的隔离出去的大厦单间,像极了围棋棋盘上的交叉点。
361个房间,也对应着围棋棋盘上361个交叉点。
象棋棋社所在的位置,曾是天元。
在那鼎盛的《棋王》热播时,它的位置就该是天元。
后来它又从天元变成了小目、高目、目外到如今的三三。
能看出这家棋社的老板,还是对着传统象棋有着一定期待的。
或许,他是对着棋呆子有着期待。
当杨铮找到象棋班所在的位置,已经大约上课了十五分钟。
四十来平的棋室,放着整整齐齐的九张棋桌。
那九张棋桌除了最中间那张棋桌坐着一个女人外,剩下的八张桌子每张都坐着四个十来岁稚气未脱的孩子。
仅仅看背影而言,坐在中间的女人,一身宽松汉服,头发高高盘起,脖子雪白细长,耳朵也小的可爱,光仅看背影就让人浮想翩翩。
她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嘴里吐出一连串杨铮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她也说的很慢,但却能铿锵有力地击中旁听者的心脏。
她说话声音也很好听,用如沐春风不为过,春风化雨也刚刚好,似乎随着她一字一句落下,窗外的雪和雨也随着她嘴里那一个个高深莫测的四字词语融化那般,化为了阵阵白雾钉在窗户上。
“你终于来了。”女人似乎听到了杨铮的脚步声。
她停顿了下来。
“嗯,我来了。”杨铮有些窘迫,上班第一天迟到,还被老板抓了一个现行,让他更为尴尬。
“听李建刚李大爷说,你是个象棋高手?”她似乎不计较杨铮的迟到,她的声音扬了起来,随着她这高亢的声音,窗外的风好似也暖了许多。
“不如咱两先杀上一盘?”
棋呆子扭过了头,那不经任何修饰十分干净的脸,绽放着看似柔弱的神彩。
那是一双装满光的眼睛,棋室里那高高悬挂的日光灯好似也因为她的这次回眸,用力地打在她那两根细长手指所捏住的“马”上,也似乎让她手中也抓住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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