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长老端坐其上,家主与家主夫人立于下首,后辈们更是无权坐下。
卿天麟筋脉俱断,已经是个废人,如今坐在轮椅上,一下子老了十来岁,一身斗气全无却依旧不知悔改,把所有的错归咎在卿云歌身上,杨心娴亦是如此,看向卿云歌的眼神犹如毒蛇,恨不得扑上来咬掉她的血肉。
荣禧堂内,站满了人,卿烨翩翩而来,眸子扫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卿舒颜,随后将担忧的目光投向了众矢之的的卿云歌。
她站在堂上,满目清冷,桀骜不驯,如寒冬腊月傲立枝头的寒梅,浑身散发着清冽的冷意。
“上次你斩断子啸一条手臂,看在族长的面子上才对你宽大处理,不予追究,如今你不知悔改,做出毁同胞灵脉的事情来,你想把卿家祸害到何种地步才甘心?”殷烽火一掌重重地拍下,强忍着要动手的怒气,厉声责问堂中毫无悔改之意,面色凉薄的少女。
“殷长老是对云歌有偏见吗?仅听二姐的片面之词便认定错在于我,殷长老可别忘了二姐前不久还为保亲哥哥,不惜说谎得罪紫尊,人家的账还记着没算清楚呢,您这么信任她真的好吗?”卿云歌冰冰凉的视线落在殷烽火身上,伶牙俐齿的反问。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还想狡辩?”一旁同样来自暮水城的人卿玉颜尖着声音嚷嚷。
“暮水城卿家不会教导人,我身为本家嫡女,自然有责任教导她如何做人。”卿云歌义正言辞的回答。
卿玉颜抿唇,随后上前一步,跪在堂上,眼泪簌簌落下,哭道:“族长,两位长老,你们要为堂姐做主啊。我们旁支虽不如本家,可也是卿家的子孙,如今堂姐灵脉被毁,身受重伤,若是你们纵容本家嫡女伤害旁支,日后我们这些旁支哪里还敢于卿府扯上关系?”
卿玉颜字字犀利,话语中暗藏威胁。
一时间,其他旁支亦是被扇动,他们都是旁支,依靠着本家过活,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巴结卿子鸯,他们都不会站在卿云歌那边。
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荣禧堂内站着的也只有本家的人。
“请族长与两位长老为我们旁支做主。”整齐而响亮的声音带着哀求响起。
见状,卿子鸯一提裙摆,猛然跪地。
“爷爷,长老,一切都是子鸯的错。当时子鸯在场,却未能阻止四妹第二次出手,才使得舒颜的灵脉被毁,是子鸯无能,还请爷爷与长老责罚。”
臻首娥眉,秋水翦瞳。
卿子鸯似是拦下了所有的罪过,一番话却把卿云歌推向了更深的境地。
一次可以说是无意,两次便是有了杀心。
卿云歌眼角余光冷冷扫过卿子鸯线条优美的背脊,心底冷哼。
好个美人子鸯,好一手不动声色的算计,害了她却也博得美名。
“子鸯,你何错之有?动手的是卿云歌,她有心要出手,有人拦得住的话我这条手臂也不会断。”卿子啸站着一旁宽慰妹妹,顺带又推了一把,坐实卿云歌狠毒的心性,“事到如今,爷爷难道还要包庇卿云歌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