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珠穿好绣鞋,点上一盏夜灯,藕粉色的褙子套在身上,淡淡的月光挥洒,她小巧的耳垂上,坠子晃晃悠悠闪着星星点点光泽。
她悄无声息跑去了墨渊居,夜幕降临,院子里十分安静,她知道徐修远今夜不在府上,约莫也是被自己气的,交代了下人去弘文馆过夜忙公务。
徐玉珠站在院子门口狡黠的笑了笑。
大概,徐修远不会想到她的妹妹能有如此大的胆子,夜里跑到他的院里找苏肇,在他的地盘下做他一直反感的事情,徐玉珠仿佛都能预感到大哥知晓后动怒的样子,想想心里还挺爽快的。
她是在赌气吧,马上要见到苏肇了,她心跳的很快。
徐玉珠深吸一口气,刚一脚迈进里面,就见有个和她一样穿着藕粉色褙子的丫鬟哭着从院里跑了出来,与徐玉珠正好打了一个模糊的照面,那丫鬟紧张的连忙抬手捂住脸,光线暗淡,徐玉珠只瞥见她一双眼睛含着泪珠,似乎还同情的瞥了自己一眼,就急匆匆离开了。
徐玉珠哭笑不得,她才不要藏着掖着,光明正大的往下人房里去,期间也有小厮经过做收尾的活儿,夜里,没人认出是她,也没人拦着她,只听有人羡慕的给其他小厮议论:“哎哎,又有小丫鬟来找咱们老大了。”
她们口中的老大是指苏肇吧?
是啊,苏肇作为徐修远的随侍,是这院里小厮的老大没错,看来小丫鬟偷偷摸摸来“幽会”苏肇的事情是时有发生啊,瞧他们都见怪不怪的淡定样,刚刚哭鼻子的丫鬟应该就是来找苏肇的。
远远的就听另一个小厮无聊的说:“老大的魅力咱们可没法比啊,别理会了,咱们老大是个有分寸有理智的人,才不会见她们,一会儿她准又碰一鼻子灰,哭唧唧的跑出去。”
徐玉珠朝着他们心里冷哼,她才不会那么没出息。
院子里没了小厮的议论声,又静悄悄的安静下来,徐玉珠找到苏肇的房间,她没敲门,路过窗子背靠在墙上抬手轻轻扣动,徐玉珠心跳更快了,屋里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反应,她一鼓粉嫩的腮帮,低低的贴着窗子叫他:“苏肇,我知道你没睡。”
很快,门子“咯吱”一声敞开,苏肇已然穿好衣裳站在屋外,月光下他的眉毛重重的扬起,漆黑的眸光更是沉静的如同此时夜色,满满化不开的深沉与惊诧,他对她道,“你怎么来了?”
徐玉珠微微晃悠走了两步,耳坠也跟着摇摇摆摆,到苏肇跟前,徐玉珠扬起下巴,“你救了我,我不能说,你受伤了,也没人知晓,我能做的就是来看看你啊,我可是来瞧我的救命恩人的。”
她说话的时候口吐芬芳,是一股淡淡的桃花味,苏肇深深瞧了她一眼,问她,“你喝酒了?”
徐玉珠双手背在后面,腰肢不由己的摆动,眯着眼睛嘻嘻一笑,“我跟大哥吵架了,心情不好,只喝了一点点而已,不过我没醉。”
她自我觉得正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这种感觉还挺微妙的,像是有股无名的力量推动她走到这里,虽然褙子不合身,宽宽大大的透风,但她并不觉得冷,反而浑身发热。
苏肇瞧她这个样子,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语气不由温和许多,“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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