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那送礼,我这些年也少存了一些积蓄,应该够你打点用。”
“你留着吧,我用不着。”苏肇淡淡回了一句。
碧玉面上难掩失落,苏肇从胸口掏出那张海棠花的帕子,他道:“这个帕子的恩情已经足够我记一辈子,你且等着我飞黄腾达。”
苏肇说这句话时,眸光是发亮的。
碧玉心里更是失落,仅仅是恩情么?
她盯着那被风吹散的帕子,心里一时不是滋味,这个帕子似乎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牵绊,她不敢剪短这点维系,帕子她不认识,他来问她这是她的帕子么?她能看出来苏肇很在意,她当时鬼斧神差的只能向苏肇承认这是她的,让她记着这点可怜的恩情。
碧玉不由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来。
她忽而抬头看向苏肇,却见苏肇黑眸深邃,他用一种令人不解的探究目光望着自己,她急忙避开他的视线,微微侧过去脸,身子渐渐发冷,仿佛她的谎话已经被揭穿一般。
也许是她多心了,她找了理由慌忙离开,不想在忍受这种紧绷的感觉。
徐玉珠这一夜睡的极为踏实,连个梦都没有做,正是香香的睡着,只觉得耳边聒噪的不行,房外的拂柳和夏萤叽叽喳喳的正如那枝头上的喜鹊叫唤个不停。
徐玉珠耳根快被两人嘴里“帕子”二字磨出茧子了,不由皱起眉头,从被窝里钻出来,秋日的早上乍寒,她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只露个脑袋,打了一个哈欠,才道。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别再外面吵了。”
两人这才急急打帘子进来,夏萤激动的又将昨个的事情讲了一遍。
什么时候丢的手帕?还在苏肇的手里,若是这么一说徐玉珠突然有了点印象,大约是那次苏肇挨板子受罚后被关柴房,她去照顾他时丢了的吧,苏肇那次还将她认作碧玉了呢,原来帕子是被苏肇捡到的。
说不定,人家藏着帕子还以为是碧玉的呢,所以他才会送碧玉海棠绒花?
徐玉珠觉得丢个帕子没什么,倒是两个丫鬟急着不行,总说会影响她的清誉,可在徐玉珠看来一个帕子就能让男人疑心重重,这样的人她也不想嫁,倒不如一辈子在徐家陪着祖母。
“小姐,您最好告诉大公子吧,让大公子悄悄的帮您讨回来。”
夏萤附和,“小姐,这回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苏肇对您心思不纯,说不定他还想做咱们徐府的女婿呢。”
徐玉珠呵呵笑了两声,心里想,以后这京都里的高门大族估计都巴不得让苏肇做女婿呢。
两个丫鬟一大早就为说这个事啊,徐玉珠不以为意抱着被子又躺回床上,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夏萤和拂柳只能退出房间。
这样悠闲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一月之久,玉瑶就坐不住又想帮姨娘“咸鱼法身。”
大雪连下几日,今日刚刚停了,一大早徐修平就搓着手过来告密,说今日父亲休沐叫人备了马车想去尼姑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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