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笑。
“混账东西,你竟敢装病在这里偷懒,快给我从软塌上滚下来,跪在这里。”
徐玉珠露出这个年纪姑娘该有的胆怯表情,一瞬又变成倔强,她内心却十分镇定,暗暗瞥了一眼自己被烫出水泡的手背,这个渣爹,你成功惹到了我,发火就发火,竟敢毁我悉心保养的身体。
我要让你疼爱的玉瑶,姨娘加倍奉还回来。
“父亲,你为何说我装病?”徐玉珠从软塌上爬起来,挺着脊背与他迎面直视,眼泪汪汪,这是一种被冤枉的倔强泪水,徐玉珠很会演哭戏的。
这一哭,惹的徐老夫人心肝直颤,就算是玉珠装病,她也认了,也想护着她,那是她宠大的宝贝啊。
“你作何发这么大的火,玉珠还是个孩子。”徐老夫人想过去护住玉珠,却被徐世泽拦住。
姜姨娘还跟着劝说,“老爷,大小姐一定是知道错了,您莫再动气了。”
“我没错,父亲你冤枉我。”徐玉珠叫了一声。
他鲜少忤逆老祖宗,却被玉珠这声反驳刺激的更怒,“母亲,您看到了吧,不知悔改的东西,这回请母亲莫再管了。”
徐世泽不容别人再劝,铁青面色,指责道:“还嘴硬,玉瑶你过来与她说清楚,别人是如何冤枉她了。”
徐玉瑶站出来,像是很不情愿似的,“爹,我不想说,算了吧,姐姐看起来真可怜,我不想让姐姐以为我在这里是搬弄是非。”
“瑶儿,让你说就说。”徐世泽面对另一个女儿的时候,语气就柔和不少。
徐老夫人冷哼,惺惺作态,她这孙女学了姨娘不少真髓。
徐玉瑶故作为难了下,“昨日下课,我听她的丫鬟给姐姐出主意说生病了明天就不用来宛嬷嬷这学规矩了,所以才隐约觉得姐姐是装病。”
“玉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徐世泽怒瞪着大女儿。
“我还是那句话,父亲您冤枉我了,教唆我装病的丫鬟已经被我呵斥,罚了月俸。”
徐世泽讽刺一笑,仿佛在笑玉珠谎话拙劣,“你瞧瞧你这个样子,哪里像生病了,面色红润,胃口又好,躺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你的两个姐妹却在水榭下苦学规矩,你自己不觉得丢脸?当着老祖宗和我的面拒不认错,若你还不知悔改,徐家容不得你?”
这话说的严重了,容不得她么?她立刻叫他知道什么是“无地自容”。
徐玉珠更挺直脊梁凝着父亲,同样嘲讽一笑,泪水汩汩而出,忽而用力狠狠摩擦脸庞,泪水融了妆容,渐渐浮现出一张苍白的脸色,这张脸和刚刚截然不同,毫无生气。
徐老夫人惊诧了一瞬,顿时又明白了一些,怪不得刚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走上去抱住玉珠,徐玉珠也伸手搂住祖母,将脸埋在老祖宗的怀里,狡黠的笑了。
肌肤滚烫的热传递过来,老夫人颤抖着身子,眼眶湿润。
玉珠浑身竟然烧成这样了?
“大夫,快来给我可怜的孙女瞧瞧啊,她发烧了。”徐老夫人哽咽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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