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此刻才隐隐显露,不过神色瞧着比徐玉瑶刚才还要亢奋几分,她无力的趴在小案几上捶案越笑越大声。
刚才损她损的浑身舒坦,尤其是知道她人在外面偷听,还的忍着,就更想笑这庶妹傻的“可爱”。
徐玉珠只使了三分劲儿,演了一个小戏给她瞧,大戏还等着后面唱呢。
她目光微眯,躺回软塌上假寐,闭着双眸又吩咐道:“过来给我揉揉脑袋,头疼。”此刻才能听出来声音是疲惫嘶哑的,再无掩饰。
徐玉瑶转回厢竹苑,姜姨娘上下打量她,“瑶儿,裙摆上蹭的什么污秽?”
“刚去琉璃苑时走的慌张,送饭的下人撞我身上了,娘,您吩咐人去我苑取一件新衣裳送过来吧,我有件事要与您说。”
她将自己看到的与姜姨娘细细说来,“她又敢迟到,又敢装病请假不上嬷嬷的课,等着被爹训斥吧,娘,咱们请个大夫给姐姐瞧瞧,一看就知她是装病,看她怎么得意。”
姜姨娘掩面而笑,“装病这事还真像咱们府里这位大小姐的行事风格,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今日你爹在朝堂上不顺遂,正在气头上呢。”
徐玉瑶悻悻笑起来,“若是爹再知晓姐姐因为不想上宛嬷嬷的课而装病,依着爹的性子一定会气的打她一顿。”
她忽而停了笑,“可是老祖宗总护着姐姐,这回万一又……”
“若是你祖母和你爹亲眼看到玉珠装病,想护着也没得理了,毕竟有宛嬷嬷在府里住着教规矩呢,总得给嬷嬷几分面子吧。”
徐玉瑶抓住姜姨娘的手,心情激动,“我现在就去请大夫。”
“等等。”姜姨娘翻了一个白眼,“她骂你傻,你也真不亏,脑子怎么就这么直白,你去请什么大夫,是想告诉别人,你知道你长姐假生病,故意去羞辱她呢?故意给她下套呢?”
“哦,娘的意思是让谁请大夫?”
“你祖母啊,她可是府里最疼你姐姐的人。她请大夫不是顺理成章的事,玉珠如果是假生病,肯定不敢告诉你祖母,这事得瞒着她不是。你正好也去探探虚实,去你祖母那问句安,说说今日学的什么规矩,一句长姐病了没去上课,你很担心,不经意遛出嘴里,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徐玉瑶眉眼跳动,“娘的主意真妙,这样可不是咱们找的徐玉珠的麻烦。”
姜姨娘点点头,“你去吧,我这就去你父亲书房请他也去看看玉珠。”
“好。”
徐老夫人“不经意”间从徐玉瑶嘴里听说孙女玉珠病了,竟是满心后悔,她对宋妈妈道:“老婆子我真是糊涂,玉珠才是个十四岁小姑娘,她说不让管,我怎么就真的放心了,她一直是我护着长大的,她哪里能斗的过咱们这位心思重的姜姨娘,腿刚好利索,不过三四天,竟又病了,还不愿给我老婆子说。”
宋妈妈也是难过,“老祖宗莫太伤心了,您也是为了大小姐好,本想着让大小姐通过姜姨娘长点本事,怎知让姨娘给折腾成这般,咱们这就请金陵城最好的大夫给大小姐瞧瞧。”
“扶我去琉璃苑,我要先去看看我的心肝。”老夫人站起身子一咬牙,目光寒冷,“谁敢欺负我的玉珠,我就跟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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