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乖珠儿不哭了,是哥哥忽视了你,全是我的错。”徐修远抱住妹妹,依旧动作笨拙的抬起衣袖给她擦泪,又轻轻抚拍她的背脊,这是她唯一的血亲妹妹,以前怎么糊涂看不出小女儿的心思,疏远了这般久,不由得愧疚万分。
看着她抽抽搭搭,成了泪人,徐修远顿时也觉得胸腔发堵,眼眶炙热。
抚拍她背脊的动作愈发轻柔起来。
玉珠也是哭的有些累了,大哥的安抚让她渐渐平息了心绪,感动也有些许吧,但她到底不是徐修远真正的小玉珠了。
不再抽噎后玉珠抬眸看了他一眼,可怜巴巴的说,“哥哥,我饿了,我们吃朝饭吧,你今日在我这里吃,算是陪我。”
“好,我正好也饿了。”
兄妹二人围坐在一起,将盖着罩子的饭菜端在软塌的小案几上,只有一双木筷,徐修远起身要喊丫鬟再备一双送进来。
玉珠伸手拽住哥哥,嗤嗤的笑了,“还记得我小时候不吃饭,是你喂我的,今日我们也这样吃,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我是小玉珠,你是小玉珠的哥哥,妹妹要哥哥喂着吃。”
徐修远清冷的面上挂着一丝宠溺,“我不仅是小玉珠的哥哥,永远都是玉珠的哥哥。”
他话语温柔,却掷地有声。
玉珠一笑,故作犹豫了下,喃喃的开口,满面讨巧的模样,“哥哥,有一件事,玉珠想请你出面帮忙?”
“何事?”大公子挑眉问。
“我听说你身边的随侍赎身回江北老家了,这几日哥哥正在府中物色挑选新的人补位,可是挑好人了?”
大公子沉默了下,答:“暂还未定下。”
玉珠心喜,“原本我不该插手哥哥选随侍的事,但玉珠实在为难,想留一个人在府中,还不想委屈了他,所以……”
“珠儿是受母亲之请来求兄长么?”徐修远面色微沉,忽而不悦的打断了她的话。
玉珠一愣,“哥哥此话怎讲?”
“母亲身边随嫁老妇金妈妈有一个年纪十六的孙子金大,母亲已经找我数次希望收他入墨轩居做我的随侍,我一直未应她!”大公子又是沉默一下,忽而抬头望着玉珠认真道,“但今日若是珠儿求我,哥哥自当应下,我答应这事不是给她面子,是给你,且若是他往后不能跟我一心,也是留不长的,珠儿要明白,我有自己的原则。”
徐玉珠恍然大悟,徐修远话中有话,小柳氏跟徐修远的关系比之她前身原主还要僵冷,一个继母有自个的亲生儿子,并不疼爱继长子,忽而关心起他的随侍,非奸即盗,明眼人都明白她是要放眼线在徐修远身边吧。
以前的徐玉珠自然是跟小柳氏站同一战线,而她却需要重新表明态度了。
樱桃的小嘴一拘,“哥哥,你误会了,我并不知母亲找你说过这事,玉珠要推荐给哥哥的随侍另有其人,再说我也不看好那金大,我是支持哥哥的。”
“哦?竟不是来做说客的?”大公子面色放松,略有愧疚。
“你看我当过谁的说客,那金大也配我来替他谋路?”
徐修远被玉珠傲娇的神色逗乐了,“你且说你要推荐的那人?”
“就是我救下的那马奴。”
“他?”徐修远有些意外,用眼神默声询问为何是他。
徐玉珠不禁脸红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哥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这两日我做了奇怪的梦,我只身漫天黄沙大漠中遇见了一个身披五彩金光袈裟的光头和尚,很像得道老僧,他快要渴死了,我喂他喝了清水,他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提点我要善待那马奴,说他会是你我兄妹未来的贵人,且徐家现在看起来荣光繁盛,实则回光返照,正是烈火烹油,繁花似锦之时,烧完了也就没了,不得不防。我醒来之后觉得这梦太过真实了,你也知我从小有佛缘,这一定是佛主在提点我!!哥哥反正我信这个梦!既然是你我兄妹的贵人,他就值得我求哥哥你。”
徐修远听的哭笑不得,“我先应下你,不过即便他入了我的墨轩居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哥哥是不会重用的,且我的考验他一番。”
“我就知道哥哥对玉珠最好了,不如一会儿我们兄妹二人就去跟老祖宗请安求了这事,总在我心里搁着膈应的慌,腿也好不利索了。”
“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心思这么多如何能把伤养好。”
“不想了,不想了,哥哥快尝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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