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秦安打开门望向床的方向,发现本该睡着的小女孩正睁着大眼睛无神地发呆。
姜以乐听见开门的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向门,与沈秦安的眼神对上。她立即闭上眼睛,装出熟睡的模样。
看到装睡这一幕的沈秦安一时也呆住了,沈秦安想了想,转身走出房间。
姜以乐听见声响,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偷看了一下,房间里没人,呼了一口气。忽然又听见开门的声音,她又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她听见沈秦安开门走到床边,然后便感受到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地在脸上擦拭。她瞬间鼻头一酸,又开始想哭。到底是想哭就哭的年纪,姜以乐非常伤心地哭着,哭到止不住地打嗝。
沈秦安伸手把她抱了起来,不发一言,只是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给她无声的安慰。
姜以乐哭够了才慢慢缓和下来,轻轻地抽噎着,“哥哥,我想睡觉。”
“睡吧,哥哥守着你。”
姜以乐摇了摇头,拉着沈秦安的胳膊,“哥哥陪淘淘一起睡,淘淘不想一个人。”
沈秦安在姜以乐刚出生时就特别喜欢这个小妹妹,没少来姜家来看她,小时候姜以乐就又白又胖,软软糯糯的,闻起来奶香奶香的。
后来姜以乐大了一点,又皮又折腾,沈秦安就任由她在身上爬上爬下,唯一在意的就是时刻看护着她的安全,怕她摔疼了。
等姜以乐玩累了,也把沈秦安折腾的够呛,姜以乐就地睡在地毯上,沈秦安就睡在她旁边,无论姜以乐要干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觉察。
虽然沈爸爸和沈妈妈也不断地给沈秦安灌输性别认识知识,可是他始终没能成功将姜以乐这个小胖墩划定为有性别的人。所以他依旧像小时候一样,躺在姜以乐的小床上抱着姜以乐,给她唱儿歌,哄她入睡。
良久,当房间重归寂静时,姜以乐突然开口:“哥哥,妈妈为什么总凶我?”而后又用更小声音问道“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沈秦安张张嘴想告诉她,姜妈妈只是太辛苦了所以才会凶她,并不是因为不喜欢她。可是一想到这些年,陶桉对姜以乐越来越多次的无缘无故的发火以及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为她开脱,来安慰姜以乐的话便无法说出口。
更重要的是,他怕姜以乐有了期待以后,却仍然得不到自己想要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爱,会更加伤心难过。
所以他最后只是对姜以乐说“淘淘,哥哥永远都在。”
沈秦安心疼的不行,却什么也做不了,年纪尚小的他很迷茫,不知道要怎么保护她,如果可以,他愿承担她生命中的所有风雨,让她一生灿烂如骄阳。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
又两年,姜君回与陶桉仍然争争吵吵,随着婚姻冲突的不断加深,陶桉深感婚姻成为了她人生的一道枷锁,带给她的只有无穷的痛苦与难堪,她越来越偏激易怒,尤其是在对待自己的女儿上,她已经没有了作为母亲给女儿的耐心与爱护,她厌恶姜以乐,让人想不通,理解不了。
在面对妈妈的无休止的暴怒与责骂,姜以乐从一开始的哭泣与无助,渐渐变成了尖锐的吼叫与逆反,她不知道该如何赢得母亲的喜欢,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这么讨厌她,在日复一日的精神折磨下,她逐渐竖起自己的保护壳,尖锐地对抗着陶桉。
她也越来越像喜怒无常的陶桉。
在姜以乐很小的时候,担心女儿的安全,为了让女儿有自保的能力,姜君回便送她去学习跆拳道。
学习的初衷很好很正确,姜以乐也很喜欢跆拳道,学起来十分用心。
可让姜君回万万没想到的是,女儿的功夫尚且没有施展到坏人身上,却确确实实地将拳头挥向了自己的同学。
姜君回在工作的路上,接到了女儿幼儿园老师的电话,本想着等下班再去,却被告知女儿将同班同学给打了,男孩受伤了,对方家长要求立即见面。
去到了幼儿园,他被小男孩脸上深深浅浅的伤痕惊呆了,他想说什么却被堵在喉咙中,他缓了缓,看向了头发乱七八糟,眼神倔强的女儿。
姜以乐脸上也有些许伤痕,但她始终挺直了脊梁,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打架的男孩,有一种大战在即,临危不乱的意味。
看到这一幕,姜君回的思维短暂地从这场打架中抽离了出来。
他有点恍惚,他竟然从自己6岁的女儿身上看到了临危不乱的气场,他心中微微感叹,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在两个小孩截然相反的表现中他竟然感到了一丝做老父亲的自豪感。
他稳了稳心神,立即回过神来,“冷静冷静,现在可不是时候”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
“老师,我可以先了解一下情况吗?”
“还需要了解什么情况?情况不是一目了然吗?姜先生,两个孩子伤势一眼就能看清楚,不知道你还需要什么呢,我们直接去医院看专业诊断证明好了。”男孩的妈妈充满怒气的回复姜君回,转身拉起男孩,就要往外走。
“您先冷静一下,我来的急,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了解我的女儿,绝不是无事生非的人,所以我必须先了解一下情况。作为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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