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她偏头,就见沈之言面无表情向外走去。
什么情况?她又惹沈之行生气了吗?
她低头,囫囵吞枣抹了把脸,想着许是自己太磨蹭了。
沈父全名叫沈新安,年轻时因为会开挖掘机,是附近几个村出了名的好儿郎,只是后来腿瘸了就干不了什么重活。
沈新安住在老院,其实就是新房前面的院子,有些破旧颓败,好几年都没修葺了。
沈新安正坐在院子里抽旱烟,这是他自己地里种的,沈之行从镇上买来孝敬他的被他收在柜子里。
他瞧见沈之行立刻站了起来,脸上也堆满笑容。
“之行来了,快进堂屋。”
他一瘸一拐将堂屋的门打开,地上觅食的老母鸡因为有生人顿时吓得“咯咯”直叫。
将门打开,他又看向木小雅,口气不太热乎但也不算冷:“小雅,你们小两口进屋坐。”
木小雅心头有些难过,但想到以前做的那些事也不怪沈新安这个态度,即便是她也是心寒了。
“屋里有热茶,我去给你们倒点。”沈新安去了里屋。
八零年代的堂屋旁边就是里屋,尤其是这座年久未修的房子,沈新安摸出一个抹的脏兮兮的茶壶,绿色的外皮,隐隐能看到里面的壶胆。
听说这是沈新安和他妻子成婚时,沈家给大房添置最贵的物什,只是程氏早年患病没了。
木小雅心情复杂,她直接上前不容拒绝将茶壶接了过来。
“爸,让我来。”
沈新安愣住了,蜷缩着一双手无处安放,有些局促不安,似乎对木小雅突然变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还记得当初知青返乡的时候,木小雅母亲的娘家人穿着体面把她母亲接走的场景,那些一看就不是乡下人能有的,那样的人家他怎么敢高攀呢?
要不是因为木小雅是个女娃,怕是已经不在这小小的临安村了。
木小雅不知道沈新安的想法,她从容不迫在沈之行锐利的目光中拿出桌子下的豁口碗,到了一碗热开水。
“爸,喝茶。”
沈之行没想到木小雅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是来给父亲敬茶的,这有些不像她。
印象里的木小雅并不是太喜欢父亲,她很少路过沈家门口,见面只是草草打了招呼就跑开了。
尤其是昨日那些羞辱人的话,更不像她的作风。
不过沈之行没拆台,反而附和着她道:“爸,我和小雅都结婚了,按照咱们习俗,早晨要给您敬茶的。”
沈父将碗接过来,脸上的褶子瞬间堆到眼角,他笑的慈祥:“好孩子,好孩子,好好跟之行过日子。”
沈父伸着嘴,喝了一大口,也不管烫不烫。
他将碗放下,对着两人笑道:“好孩子,我去拿个东西,是之行他妈给儿媳的小玩意。”
他说着又朝里屋走去,木小雅心头一跳,莫非是沈之言心心念念惦记的玉镯子?
没等细想,木小雅只觉得腰间突然被一股巨力箍起,她在空中转个圈落到男人怀里。
并不是什么浪漫的场景,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响在耳边:“木小雅,你是不是觉得在我这儿的路行不通,算计不了我又开始算计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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