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说到。
“再等等。”裴逸轩紧抿着苍白的唇,额上已冒出一层细汗。
单风无法,只得立在一边候着。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门口终于有了响动,余达打开门,进了殿内,转身连忙关上大门,“都安排好了。”
听完,裴逸轩点了点头,单风这才上前拉开明黄的龙袍,时间太长,里面白色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湿,与明黄的龙袍沾到一起。
单风稍稍用力,撕开衣服,裴逸轩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可是一边的余达却忍不住了,“皇上怎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管是非,先朝单风叫嚣。
“路上遇袭了。”单风眼角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专心的处理着伤口,一边冷冷的回答。
“什么?遇袭?这怎的还能遇袭了呢?那你都干什么去了?”余达似是铁了心要把所有的事都往单风身上推了。
单风手下顿了顿,并没有回答。
“怎么到现在还没好?什么时候伤着的?”余达见单风不回答,自发的换了个话题。
“方才皇上自己打的。”这回单风倒是答的干脆。
“什么?”余达惊叫一声,口气里满是讶异,尔后颇为不赞同的开始唠叨,“皇上啊,您的龙体重要啊,您伤的这么重,让奴才如何是好啊,龙体”
裴逸轩闭上双目,打断了余达的絮叨,“不逼真又岂能让他们轻易离开?”
说到正题,余达忍不住说到,“奴才以为几位王爷尚可拦住,岂料太后也给招惹来了,太后一向与宰相不合的。”
“她不过是借那个老家伙的愚昧一用而已”裴逸轩说着,嘴角泛起冷笑。
“可明明是大学士与宰相起了冲突,太后不该帮着大学士吗?”余达不明,这太后一向与大学士一伙的,明明这次大学士与宰相都闹到台面上了,这厢帮衬宰相不是明着不给大学士面子吗?
裴逸轩不作声响,唇角的冷笑愈发加大。
余达看了,更是不明所以,这皇上这笑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明白还是不明白,“以前在朝堂上再怎么争执,一旦扯到文将武将,大学士与宰相定是一条心的,可是偏偏这次,”余达皱着眉望向裴逸轩,没有继续往下说。
可是裴逸轩还是紧闭双眸,不发一语。
“莫不是与太后有了冲突,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余达继续猜测。
“就一定是有冲突,不能是另一种合作?”终于,裴逸轩不再沉默,短短一语,破解个中奥妙。
余达幡然醒悟,原是如此,“大学士故意激怒宰相,又刺探司徒将军,为的就是让宰相面圣,而后太后出面,来寒烟殿一探虚实。”余达愣愣的总结,这一唱一和的,连他都差点着了道。
裴逸轩在心里冷笑,不愧是自幼就在宫中生存,他只消一句话,余达就能准确的揣测圣意,能服侍先皇和他,也是需要点能耐的。
“人带回来了吗?”就在余达思索之际,裴逸轩开口问道。
“已经在路上了。”余达还未明白,单风便开口回答了。
“恩,回来了就送去昭华殿。”裴逸轩听罢,又吩咐到。
“是。”单风垂首领命。
裴逸轩摆了摆手,两人收拾好后一同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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