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
“公主不可妄议政事。”
“……”
周媛哪受过这种委屈,某天晚上当即就把肖覃绑来,拿麻袋罩住他,打了一顿狠的。
她躺在贵妃榻上,悠闲地剥着荔枝,听着下人竟来通报,“禀告公主,事情都办好了。”
“行,干得好。”她随手将桌子上的金钗子丢过去,“他今日总不会来了吧?”
“腿都快打瘸了,自然不会来了。”那人笑道。
话音刚落,贴身侍女就急急忙忙跑进来,苦着脸道,“公主,你快出去吧,肖尚书又来了,等会儿我又得和您一起听训。”
周媛从塌上跳起来,“又来了?”
“你们骗我?”她转头看向刚刚的那个下人,不可置信地问。
谁知那人也是一副震惊的样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不可能啊。”
“公主不必再问了。”
肖覃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门是开着的,他却还是侧身在一旁,抬手敲敲门,“还请公主移步,随我去学学尊师重道的道理。”
周媛有点心虚,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缩着脑袋,生怕这人将屎盆子——
“等等,你手里那是什么!”周媛突然大叫起来,缩回房内,指着肖覃手里的那个盆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拿屎盆子泼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肖覃抬起头,露出一张青紫斑驳的脸,他将花盆往前面送了些,让周媛能够看清。
“是芍药。”肖覃道,“公主上次表现不错,特意给公主带的。”
那时花还没有长出来,花盆黑漆漆的土壤里,只有一根小小的嫩芽。
周媛怔怔地看着那根嫩芽,说不出话来。
肖覃见状转身走在前面,“公主,到学习的时辰了。”
周媛也不只是心虚还是怎的,跟上去。
“肖覃,你不疼吗?”她问道。
肖覃的声音没有波澜,“有点疼。”
周媛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脚一瘸一拐的。
“那你为何还要来?”她三两步追上去,和肖覃并肩而立。
“因为公主还在这。”周媛突然转身,定定地看着她,认真道。
周媛也停住了,心里那股不合时宜的心思又涌了上来。
完了,她好像真的——
“我还得完成皇上的嘱托,给公主上课。”肖覃说完了没说完的话。
周媛微微低头,冷笑了一声。
呵,揍他一顿算是轻的了。
后来那盆花长大些了,周媛没有继续将它养在盆里,而是将它移植到了前院。
因为她想,那朵花那么好看,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才对。
就像年少时马车上惊鸿一瞥,虽然年少的状元郎扣屎盆子的样子并不好看,但她还是想,这人真厉害。
她不想让他成为驸马,她想让他名垂青史,就像肖覃所崇敬的那些古人一样。
肖覃想要的,她都想奉上去。
周媛走过黄泉路,途径奈何桥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追上她。
“周媛,下辈子,我们在一起吧?”
她的眼眶微微发涩,“那我下辈子不当公主了。”
“不,下辈子我不当忠臣了。”那长身玉立的状元郎轻声道。
“我当你的驸马,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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