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凤子庙成,淳于百姓皆神异之。
上午。
田冀刚刚巡城回到府衙,正欲用早膳,田兆又一脸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田冀看了看他空空的双手,没好气道:“怎么,将军你今天又准备送本公子什么奇异之物吗?”
“公子不要羞煞臣了。”田兆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大喜道:“公子,刚刚公子法章派来使者说,他带着两千人前来投奔,请公子接纳。”
田冀一怔。
临淄城破,他父王与诸兄弟皆走,全都下落不明,虽然各地也有不少他兄弟的消息,但都真假难辨。
而公子法章,却是第一个来投奔他的人,而且还带来了两千人。
另一个公子来投本来就意义非常,更何况还带来了淳于城急需的丁壮。
想着,田冀立即应道:“好消息,法章到哪了,我当亲迎。”
田兆应道:“就在东面,距离淳于城已经不足十里了。”
田冀喜道:“走,去东门。”
东门。
一身甲胄的田冀在城头上等了一段时间,才见一支队伍远远的从东面过来,停在城门远处,然后一辆战车缓缓靠近城门。
到了近前,田冀见战车上站着的人果然是他庶弟公子法章,而御车的人也是公子法章的门客。
见此,田冀立即吩咐道:“传令,开城门,迎接公子入城。”
不久,田冀亲自出城相迎。
此时,田法章的战车已经停在北门三十步外,车上,田法章一见城门大开,田冀亲迎,当即下了战车,快步向前。
近前,田法章率先单膝行礼,双目通红的泣道:“王兄,愚弟来迟矣!”
田冀见此,连忙扶起田法章,喜道:“法章能来,兄弟团聚,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迟。”
待田法章起身,田冀拉住田法章的手,看着他,双目含泪的笑道:“法章能来,为兄不胜欣喜,不为法章能来淳于,也不为法章带人来支援淳于,实则是为兄知道法章无事,内心喜不自胜。
之前,临淄之难,父王与诸兄弟皆下落不明,这一个月来,冀心中甚是担忧。”
田法章闻言,见田冀满脸关切之情,心中一暖,泪水直流的道:“王兄,当初我在临淄,忽闻我军在秦周兵败,又听说父王逃亡,心惧之下,便带着自己府中门客护卫的匆忙凑从临淄出走。
其间,臣弟几经周折,才在半月前抵达琅琊,然后,我又听说王兄你在广益兵败,又在淳于大破燕军,并打算坚守淳于的消息。”
说着,田法章担忧的道:“当时,我得知王兄兵力已经有所不足,而且并没有征召各地丁壮去淳于支援。
我心忧之下,变卖了随身携带的珍宝,在琅琊招募了千余勇士,便赶来淳于支援。”
说罢,田法章羞愧道:“还请王兄恕罪,愚弟怯弱,没有同王兄并肩作战。”
“不迟,来了就好。”田冀安慰了一句,想起田法章的队伍人数对不上,又问道:“法章,你刚刚说招募了千余人,但你现在却带来了两千人,那多出来的人,是哪里来的,难道琅琊的百姓感幕法章之义,自愿投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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