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走,群臣散,我欲走不能。身为大王之弟,我不能为国死战也就罢了,又岂能为燕人效力!”
正当唐子心中紧张万分,以为乐毅猜错,自己可能会被田通砍死的时候。
田通又悲泣道:“但是,太子为国而死,我心怜之,不忍太子死后不能入土为安。唉······为了太子,区区一点声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田通愿舍弃一世英名,只愿能安葬太子,如此,便足以,足以!”
“嗯?!”唐子诧异的看着田通。
田通见唐子看过来,眼中有一丝羞愧一闪而过,然后又赶紧露出大义凛然之色。
“···”唐子愣了一下,然后再心中大骂:“呸,无耻小人。”
不久。
乐毅在宫中将齐太子的后事交给田通,等田通唐子一走,他看着田通唐子的背影脸色一冷:“利欲熏心又愚蠢至极,今天还一下子见到了两个!”
而随着田通投靠燕人,临淄群臣百姓皆为之震动,其后,更有十余齐国大臣投燕。
另一边,齐王地坐着马车从早上一直跑到黄昏,终于从临淄跑到了广益邑。
广益城外。
齐王地看到广益城的城墙后,立即松了一口气,然后正了正衣冠,让随从的人全都站好,摆出齐王的架子,才吩咐道:“传令,立即让广益乡师出城相迎,并为寡人准备汤浴膳食。”
“唯。”
接着,齐王地谒者孙丙趾高气扬的来到城门,见是四个稚嫩少年在守城门,不禁奇怪的道:“少年郎,为何是你们守城,你们这里的大人呢?”
众少年全都一黯,其中一人难过的道:“大人都去秦周邑打战了。”
“···”孙丙沉默了一下,然后高傲的对守门的四个少年道:“大王驾临,速传广益乡师来迎驾。”
四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其中一个少年飞快跑了,另一人少年应道:“乡师带人去秦周打战了,不在城中?”
“嗯?”孙丙一怔,纳闷道:“打战不是乡司马的事吗?你们这里的乡司马呢?”
“乡司马正在城墙上。”
“在城墙上?你们这里的乡司马即在,为何没去打战?反而让乡师去?”孙丙更加奇怪了。
“本来是乡司马带人去的,可是临行之前,乡司马从马上掉了下来,把腿摔断了,而新任司马迟迟不到,所以乡师才带人去秦周的。而新任乡司马,则是四天前才从临淄来的。”
“原来如此!”孙丙点了点头,心中了然,肯定是前任乡司马畏战自残了。
稍后,本官一定在大王面前说道说道,好好查一下前任乡司马究竟是谁家子弟,定不轻饶。
此时,乡司马陈豪带着百余老少走过来:“在下广益邑司马陈豪,不知尊下何人。”
孙丙一听主事的人来,立即昂起头来:“我乃大王谒者孙丙,大王驾临广益,汝等速速出城相迎。”
陈豪闻言目光一沉,看了看孙丙,见其果然是大王谒者打扮,心知刚刚报信的人没有说错,果然是大王到了。
只是···大将军今日不是率军与燕军在秦周决战吗?为何大王却到了广益?而且还只带了这么一点人?
如此···我们果然战败了!
可即便是如此,那大王也应该在临淄才对,而不是跑到数十里外的广益来,他肯定是弃城逃亡了。
懦夫!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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