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燕军前来临淄,就是为了报三十年前的血海深仇,欲洗劫我们的财富,杀害我们的兄弟,强暴我们的妻女。
若是我们不奋起反抗,那么燕国三十年前所发生的所有悲剧,就将在我们自己头上上演。”
赵完脸色微变,立即应道:“请公子放心,臣这就去城中散布消息。”
田兆赵完二人离去后,田冀想了想,暗道:“我虽然让人散步谣言了,但是,仅凭这些谣言,有用,却也未必有关键的作用。
司马邶振征召百姓,而遗忘贵族群臣,这是十分混账的事情,不仅会造成百姓抵制,而且还会导致百姓与朝廷对立。
而若是我主动献出府中男丁女丁,虽然会有效果,但我毕竟人微言轻,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小透明,难以起到决定性作用。
现在能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人······
无非是相国周最与兄长二人而已···”
想着,田冀立即对张侧道:“先生,立即备车,我要去太子府上。”
“诺。”
太子府。
太子荣正忙着处理城中矛盾,并协助安排后勤,百忙之中,听到田冀求见的消息,还是接见了田冀。
“子冀,你此时来找为兄有何要事。”
田冀见太子荣一脸紧张的样子,便直入主题道:“兄长,燕军即将杀到,而我临淄百姓却多有不愿上阵杀敌,且我齐国百姓一向怯于公战,此番守城,冀以为临淄凶多吉少。”
太子荣一直都在处理临淄防务,知道的比田冀更清楚,此时一听田冀提起,立即点头道:“我固知之,但事已至此,且为之奈何。”
田冀一听,立即拱手道:“兄长,冀以为眼下之困局,唯有兄长你能解决。”
“我?”太子荣一怔。
“正是。”田冀正色道:“司马邶振胆怯,不敢征召贵族,而父王与群臣勋贵多有不合,不少贵族都在家中坐观父王的笑话。这几年来,兄长屡屡开口搭救国中大臣贵族,群臣皆曰兄长仁德,而国人信兄长更胜父王。”
太子荣脸色一变:“子冀,慎言,慎言。”
田冀没理惊惧交加的太子荣,自顾自的道:“兄长,当此之时,唯有兄长以身作则,动员太子府中所有人,甚至包括太子妃以及兄长最宠爱的姬妾在内,动员她们一起参与守城,然后冀与诸位弟弟响应兄长号召,尽出府中壮丁壮妇参与守城。
如此,城中贵族见此,必定会响应兄长,只要贵族一动,城中百姓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动。
不然,临淄必不可守,而你我还有父王都会被燕人所杀。
就跟三十年前章子将军杀燕王哙父子一样。”
太子荣全身一震,却也没有迟疑,当机立断道:“善,依子冀之言。”
见太子荣心意已定,田冀松了一口气道:“兄长,冀这就回府等候,等兄长一动,冀立即发动全府响应。”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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