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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琪正头疼着,按着太阳穴。
全阳已回过神,上前数步,向易君昊作揖,“外面已有一批锦衣护卫,想必是殿下的人,您……”
易君昊哑然失笑,摆着手,对全阳道,“你送我出去!”
他看出全阳是将安子琪挡于身后,全身戒备,倒是个十分忠心的。
“全阳,送!”安子琪道。
易君昊在离开前,还是提醒她,“我的人会将外面的事情处理干净,不留线索,说与不说,全看你。”
在易君昊被全阳扶着离开时,忍冬也忙跟着。
“小姐,怎么回事啊?”兰苕抹着眼泪说,“这夜里怎么乱糟糟的?”
安子琪艰难的理清一丝头绪,“我怀疑,今夜的刺客怕是临时而起,否则一个全阳根本就挡不住。”
哪家的刺客能与一名护院打上这么久?那也太无能了!
忍冬归来,进来以后也是先将门关好,忙道,“小姐,奴婢收拾了暖阁,今天先搬过去住吧。”
瞧瞧被易君昊撞破的窗户,沾了血的榻,以及屋子久不散的血腥味,哪里还能叫人入睡?
安子琪有满满心事,眼下是撑不过一句话,暂且听着兰苕的安排,走出屋子换到暖阁去。
院中,一片血腥。
安子琪瞧见有两三锦衣暗卫正在收拾着,在听到她们的动静时,也是头都不曾抬一下。
这必是易君昊留下来清理院子的!
易君昊是向来谨慎警惕,也很会谈条件。
留下来要清理院子,也算是表达诚意的一种法子。
安子琪闻到血腥味,只道,“不必管,我们先休息,凡事留到明天再说吧。”
她是大病未愈,再折腾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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