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大事,可至少能够清楚明白大太太究竟情绪如何,若是她情绪上忽然有所变化,便是说明其中定有变故。
就在临近中秋的时候,我那丫头说大太太心情极佳,仿佛是与她一个嫁进了姜家的表妹见了面,两人说了些什么,丫头进去送茶的时候还听到她们说中秋花灯的事儿,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我好歹也在这府里头与大太太相处多年了,便想到恐怕是要出事,便立即寻了机会告诉你,就算没有,也好过有事儿却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珍珍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两张一模一样漂亮的小脸蛋在晏昭昭面前,她本就是个爱俏好美的性子,如今心情不由得立刻好了起来,禄山之爪伸出去一手捏了一个的脸蛋,微微笑道:“做的甚好,谨慎些总是没错。”
珍珍爱爱得了晏昭昭的夸奖,登时就高兴起来了,眼睛亮晶晶的,唇边忍不住带了笑。
她们原本也不相信这样一个小小的妹妹究竟能做些什么,可她就是如此厉害,光是嫁妆一事就足够叫她们对昭昭刮目相看了,如今更是对她佩服地五体投地。
有时候总是觉得面前的娃娃不像自己的妹妹,反倒如同姐姐一般。
“那阿照,你可以告诉我,后来究竟在中秋灯会上遇到了什么,又是如何解困的么?”
珍珍爱爱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昭昭。
昭昭便又笑:“这事儿可难听的很,我可告诉你们了,若是听了,恐怕十分脏耳朵——只是我身边恐怕不会少这样的事儿,你们若是一门心思跟着我,也得早日习惯了才好。”
她的身份注定了她的生活不会平静无波,更何况珍珍爱爱是她想要提携一二,日后能做得力后手的姐妹,有时候纯真便不是必要的了。
有舍才有得嘛。
更何况……看着珍珍爱爱眼里陡然冒出来的兴趣盎然,晏昭昭便知道,这两个小娇娇哪里是什么小纯真,分明是白切黑的小恶魔。
“要知道要知道,阿照就告诉我们嘛。”
珍珍爱爱知道晏昭昭最吃不消撒娇这一套了。
晏昭昭自然点头,语气沉了沉,拿了一颗提子,边吃边说道:“那一日大太太要送来算计我们的,可是姜家的姜延和姜敏。”
这两人的名声在苏州城里早就臭名昭著了,如今恐怕只有一个元阳辉能与他们“媲美”。
珍珍爱爱立即倒抽了一口凉气。
乖乖,大太太竟要下这样的死手?
她们看向晏昭昭的眼神便更加微妙了——妹妹的身上仿佛有很多她们想不到的秘密,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啊。
“那如何应对?这两位可是苏州城里难得的麻烦人!”珍珍爱爱又问道。
“你们可听说了姜延和姜敏如今如何了?”
晏昭昭也不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噗”地一下从嘴里吐出一口提子皮来,落在一边的冰碟之中,这才擦了擦嘴,抬起眼来反问她们?
这样的动作她来作就格外地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贵气,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时候珍珍爱爱也觉得,这样的妹妹怎么可能是没了爹娘一直养在外头的?
但这种问题还是不问为妙,珍珍爱爱一直都是聪明人。
当然,除了欣赏晏昭昭赏心悦目的动作,珍珍爱爱还是要随着晏昭昭的思路想事情的。
“听说了。姜延在外头马上风死了,姜敏也不知怎么回事,被姜家禁了足。”
珍珍道。
爱爱也立即补充道:“我还听闻姜敏已经谈好了亲事,大约下个月就要远嫁到蜀地去了。不过她这样的名声,在南边儿确实很难再寻到什么好亲事了,蜀地偏远,也是好事儿。”
晏昭昭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大约是非常赞同珍珍爱爱的说法:“毕竟一个与胞兄厮混,又在兴头上失手杀了胞兄的女子,若是留在苏州将这事暴露了,恐怕整个姜家都不要想在南方立足了。”
珍珍爱爱也学着晏昭昭的样子点头,却在意识到晏昭昭说了什么时候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了。
什么?
姜延竟不是马上风死了,而是与自己的胞妹姜敏……
更可怕的是,珍珍爱爱再仔细地往深了一想,竟是登时回过味来了。
好好的,绝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再一想,姜延姜敏原本是要对谁动手的?
一个元清秋,一个元清照。
如今这两个人好好地还在元家呢,姜延却已经身死了,姜敏也要被远嫁出苏州了——那恐怕就只有那一句话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面前的妹妹和不在这里的哥哥究竟是什么小怪物啊?
可珍珍爱爱的眼神之中不仅仅有恐惧,还有对晏昭昭和南明和无法遮掩的崇敬之情。
她们知道自己可算是选对了人,当初故其所有的勇气孤注一掷,日后也算是个“从龙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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