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佛珠,一点儿也不见外的拿少年身边的李果吃。
胖和尚见少年脸上的神色一点儿波动也没有,转了转眼睛,又说道:“也可见你那小表妹当真可人疼。”
少年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的双眸之中带了些暖意,唇边仿佛有些笑容。
胖和尚一见他这模样就大笑了起来,却什么也没说,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便出去了。
少年垂眸静静地看着戴在他手上的那串翡翠天珠,唇角的笑意仿佛大了些。
窗棂上忽然传来极为规律的敲打声,他站起身将小木窗打开,便见一只白鸽冒雨而来,正站在他的窗边啄弄身上的羽毛。
少年动作熟练地从白鸽的脚上解下一卷纸条,打开之后,脸色便骤然阴沉下来。
晏昭昭只觉得自己晕的蹊跷,她的身体自小就不大好,可到底也没有虚弱到吹吹风便晕了的地步,怎么会这般?
可惜她如今年纪还太小,不能大动干戈地查,手上也没有什么得用的人手,只觉得憋闷。
她倒是听说了,这回请了个面生的大夫,虽然脾气臭的很,医术倒是高超,她喝了药便立即觉得好了起来。
晏昭昭难得有这样安稳的时候,她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软塌上,听小翠说老太君已经彻底将晏芳华推她入水的帽子按在了晏芳华的头上,关了她三个月的禁闭,还停了她的月例。
小翠高兴地不得了,晏昭昭也觉得快活。
算起来这还是她重生以来对上晏芳华的第一次胜利。
这也是那天晏昭昭问小翠,究竟有没有看清是谁推了她入水的缘故。
虽是没看清,也没有证据,但晏昭昭就是想把这个帽子按死在晏芳华的头上——她上辈子总是这样羞辱于自己,昭昭总要让她尝尝这个滋味。
其实她一开始大张旗鼓说的那些“忤逆君意”,吓得周遭的人都害怕了起来,原就不是她的根本目的。
她知道老太君会怕女帝,就算她知道削爵一事还没有定下来,可谁不害怕女帝第一个拿自己开刀?
晏昭昭说那样多,就是要拿女帝吓唬地晏刘氏方寸大乱。
晏刘氏怕要死,必定要像上辈子一般拿些话来哄骗她,让她心甘情愿地把“忤逆君意”的事情原委瞒住,不让女帝知晓。
但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整个晏府都知道晏昭昭忽然就和晏芳华闹翻了脸,叫人把大姑娘给捆了起来,还拿出了金鞭,要把她带进宫里去告状,女帝没理由不知道这场闹剧。
所以昭昭挖好了坑等晏刘氏跳,才抛出一句“换个缘由”,又在暗中说了两句,前些日子就是晏芳华推了自己下水。
晏刘氏马上就把两姐妹的冲突定性为此,毕竟失手推人如何也比打碎御赐之物的罪名要小,姐妹间的事儿,也连累不到晏府。
老太君严厉地斥责了晏芳华做事不小心,竟不小心将自己的妹妹推到湖里去,又关又罚的,恐怕能活生生将晏芳华气死。
这一切都好,只是还有唯独的一个问题——晏刘氏以为只要晏昭昭答应了就能瞒过这一切,却没想到阿文阿武都是宫里的人,只要女帝想要知道,她便没什么不能知道的。
晏昭昭却早就知道这一点,也没想过要瞒着女帝,她既用了女帝做跳板,可得进宫去好好给自己的姨母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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