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说着便把代元启引荐给常青:“ 这位是代统领, 他因为我受责罚,被打了一百板子。”
“一百板子!”常青惊呼出声急忙伸手去扶,“快到里面躺下让我看看伤势怎么样。”
“去把柜上最好的金疮药拿来!”常青对店小二喊了句,便又转过头来看香穗。
“别担心,看你这位朋友体格强壮,应该只是皮肉伤而已,我一定用最好的药给他医治,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好,多谢小常大夫。”香穗被安排在一旁侯着。
没办法, 板子打在腰臀处,代元启是怎么也不会让她看的。
等了一会儿,常青他们还没有出来,药铺里却忽然闹了起来。
来了位戴着纬帽的年轻女子,想请老常大夫出诊。
“不去! 大夫说了,多少诊金都不去,你快出去吧别影响别人看病!”店小二恶声恶气。
年轻女子却不肯走,带着哭腔求道:“ 都说医者父母心,我姐姐真的不行了,求求你们救救她吧!”
“我给你们磕头了,活菩萨啊救苦救难!老话不是常说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大夫您就行行好出诊吧!”
说着那女子果真跪下了,还一个劲的磕头,地上都生生磕出了血迹。
药堂里的其他人不明所以,只觉得老常大夫平素不是那么冷酷无情便都纷纷帮腔。
“怪可怜的,老常大夫,要不您就去一趟吧!”
“是呀,人家不是说了吗?愿意出高高的诊金。”
“ 瞧她这么个求法儿,病情应该很紧急,人命关天,要不老常大夫您先去一趟,我们这都是些寻常的头疼脑热,也不是什么大病,等得起。”
常世昌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甩袖冷哼道:“你们个个都当老夫是铁石心肠吗?”
“ 老夫悬壶济世几十年从没有过,见死不救的先例!”
依稀~
香穗在旁边听见这话嗅之以鼻,常青他爹也真够厚脸皮,崔金花的事儿这么快就忘记?
出于跟常青的交情,她安静地看着常世昌继续往脸上贴金。
“文人有风骨尚不会为五斗米,医者又怎会为区区诊金改变原则?”
“你们大伙可知道她是求我到哪里去出诊?”
常世昌甚是威严地扫了一圈,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冷冷说道:“销金窟!她口中的姐姐便是销金窟里的妓子!”
“啊!”
众人齐刷刷地后退,瞬间步伐整齐划一,就好像地上跪着的女子是什么瘟疫,避而不及。
形势逆转, 方才帮腔的人皆是气愤不已地辱骂了起来。
“竟然要老常大夫去那种腌臜地方?太过分了吧!”
“千人骑万人枕的玩意儿,得的肯定是花柳病!多脏啊快滚出去,别把晦气过给我们!”
年轻女子抬头隔着纱帘看着面前的凶神恶煞,绝望地哭了起来。
“姐姐是好人,她已经烧了两天两夜了,大夫我求求您了,就是不出诊也求您给开点药吧,让她的烧退下去。”
女子挣扎着想爬过来却被店小二直接踢了出去。
过分了,香穗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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