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男方给得赏银实在丰厚,她腆着老脸笑了笑,立时跟换了个人似的。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六姑娘呀!是我老婆子眼拙,方才竟没认出来,老婆子这厢给六姑娘请安了。”
这是待人上人的礼,邹婆子此举又何尝不是暗中讥讽呢毕竟香穗至今还没有任何名分。
好在香穗心理素质过硬从来也不拿名声当回事儿,她反而大大方方地摆了摆手示意邹婆子免礼。
“邹婆子是吧?听说你给我二姐姐寻了门好亲事?”
有门!那是呀,这年头谁有好日不想过?
邹婆子只当香穗神情是感兴趣了,忙说道:“还是六姑娘有见识,我跟你娘呀,就是说不通。”
“那你说说,是哪里的好人家?”
“城西开绸缎庄的白家大伙儿都知道吧!”邹婆子故意吊起来卖弄。
周围应和声不断,惊叹声此起彼伏,越发让邹婆子更加嘚瑟。
就连香穗单手托腮甚是向往地说道:“听说过,白家好像很富贵呢。”
“麻溜把好像去掉,那白家是富得流油啊!”邹婆子绕着圈儿手舞足蹈,活像她亲眼家见过白家库里有多少银子似的。
“怎么,你给我二姐姐说的是白家?可据我所知,白家并没有适婚的男子呀!”
香穗的话让邹婆子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僵住,不过她很快恢复如常,还嗔怪地瞥了香穗一眼,像是责怪她年轻不懂事儿。
“白家门里的贵人哪儿是咱们这样的出身敢肖想的?我老婆子给你姐姐说的这位,虽不是白府的正头主子,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
总管?
香穗默默,想起先前在白府门口卖香她三姐说的话,后来第二次再去的时候,就叫她正好碰上白府总管出行,那阵仗,前呼后拥,不知道的还当是白家老爷呢!
白家的丫鬟们都说,这位白总管平日里是不住在府里的,他前头的正经娘子原是白老太太得力的大丫鬟。
早些年难产死了以后啊,这位白总管为了在老太太跟前得个重情重义的好印象,便一直没再续弦,以鳏夫自居。
然而这并不耽误他在外边花天酒地,听说白总管的外宅里啊就藏了好几位美娇娘,全是从各处收刮来的。
就这没事还对府里的小丫鬟们上下其手,小丫鬟们是敢怒不敢言。
这种狗东西,让她二姐姐看一眼都不配,面前这老虔婆,竟还妄想让她二姐姐去嫁?
香穗笑了。
邹婆子看她那样还以为她是十分满意,便端起架子说:“你可不知道呀,我老婆子帮你们家揽下这门好亲事有多不容易!”
“要不是我老婆子跑断了腿四处打听,得知你二姐姐的生辰八字跟白总管最匹配,能旺他家门兴盛,白总管哪儿能看得上你家?”
“哦,却不知你是从何处得知我二姐姐的生辰八字呢?别是不靠谱的人给你说错了吧?”香穗抓住了重点,强压下怒火,耐着性子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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