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神色,丫鬟们心领神会,即刻将薛婆子“请”到了屏风后面去。
花厅里顿时安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香穗照足规矩行礼:“表小姐妆安。”
“起来吧。”孟清婉特意用那只敷满烫伤膏药的手摆了摆,在人前显得格外宽厚。
香穗也不客气,让起来就起来,只是她起身之后,孟清婉却盯着她久久不曾言语。
一旁的连翘自打薛婆子被“请”下去后就有某种不详的预感,此时更是等得心焦,不过碍于身份卑贱不敢催促只,越发觉得眼睛疼得钻心。
“田小六……”孟清婉在等香穗跪下认罪求饶,可她等了老半天却发现香穗面上毫无惧色,不得已,只能开口质问:“你可知罪?”
“奴知罪,表小姐金尊玉贵,奴婢失手烫伤了您,确实有罪。”香穗面上一派恭敬之色,态度也诚恳得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孟清婉被她的话梗了梗,脸上温柔的神色差点儿挂不住,昨个之错业已罚过,再追究有损她宽厚仁慈的美名。
低贱的女奴竟然顾左而言他,真该死!孟清婉压抑住内心的烦躁,又恢复了温柔和蔼的神色。
“昨天的事儿我既已原谅你便不会再追究,只是你把连翘的眼睛戳瞎,不给个说法,我这个当主子的对她家里人没办法交代。”
“奴等身家性命俱是主家的,表小姐又是贵客,哪里用得着跟个下人交代?”香穗不卑不亢地对上了孟清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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