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痔疮。

可向清老脸一红，尴尬地吞下了温霞还没分好的一大块苹果。

看着向清能吃能喝能笑的，向湘的心也算是彻底放下来了，她把身体放在椅子上，两肩靠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两个未接来电。在她给他拨过去之后。

向湘小小叹了一口气，跟温霞说，“妈，我出去打个电话。”

这次他接了。

开口就是“你在哪里？”声音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向湘被他的语气惊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说，在医院。

电话那头话语里的着急更甚，“医院？你怎么了？伤到哪了？”

他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一样，一连串的输出，向湘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如何像前几天那样呛他，而是一问一答，乖得不成样子。

“不是我，是我爸，做了个小手术。”

说完后，她自己都愣了，而后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好像他是自己的谁一样。

以前是，可现在不是了。

她沉默地看着窗外群飞而过的鸟儿，有一只落了单。可为什么，它的伴侣不来找它？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就像墙上的钉子，就算拔了，也还是会有个洞凹陷下去。

永远不复之前的平整。

也永远无法抹掉钉子砸在墙上那一刻，墙感受到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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