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瞬，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定睛一看，确实是这八个字。

她跑过去拉开窗帘，看到暗黄的路灯下，有个长身玉立的少年靠在电线杆上。

向湘拉开屋门，温霞正在厨房做饭，向湘换掉拖鞋跟妈妈说她去超市买点东西。

她怕妈妈看见林远，一边等电梯一边掏出手机给他发消息:一会我出去，你跟着我走。

向湘一走出单元门，就对上那双泛着水汽的桃花眼，在路灯下，那双眸子极其勾人。

她低头快速往前走，林远等了一会，估摸着差不多了抬脚也往外走。

向湘把林远带到了小区的凉亭。

说是凉亭，因为天气寒冷，却鲜少有人来。

夏天人倒是多点。大家吃完饭喜欢来此处乘凉。

幸好现在是冬天，不然向湘都不知道要带林远去哪。

林远就这么踩着路灯下向湘的影子跟着她走。

她穿了一身家居服，棉绒绒的，还是明亮的黄色，在这漆黑夜幕中是别样的风景。帽子上还有两只耳朵，随着她走路，耳朵一跳一跳的，可爱极了。

刚才没仔细看，到了凉亭向湘才发现，林远身上穿的是校服。

他没回家吗？向湘心中疑惑。

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语调着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呀？”

林远一边拉开书包的拉链，一边回她:“手机调静音了，没听见。”

林远把试卷给她，月光下，上面密密麻麻写的什么看不甚清，只能从清秀的字迹看出来试卷的主人的认真对待。

但林远白天看见过，那是每道填空题的步骤。

不是一道两道，而是每一道。

每一道题的旁边都被向湘用黑笔写上了详细的解题步骤。

这和以往的向湘不一样，高一的她填空题都是直接写个答案了事，有的不会的早上来到拿他的往上一填，也不问为什么。

而今天早上林远看到的那张试卷，不会的题旁边也有她的思考过程，题号上面还用红笔圈了个圈。

他眼尖，看到试卷上密密麻麻，所以才会抢过来看。

“那你怎么知道带试卷的？”向湘拿过试卷，把它叠成四方块，揣在睡衣口袋里，放好后抬眸疑惑地看着他。

林远嬉皮笑脸:“咱俩心有灵犀呗。”

事实上，林远回到家准备写作业的时候才看见这张试卷，他白天光看她做的题了，没看标题。现在一看上面写着12.24小练，他便猜到可能是她的家庭作业，就立刻给她送过来了。

校服都没来得及换下。

他家和她家的距离是同一班车的截然相反的方向。

向湘无视他的打趣，叹了一口气道:“幸好你家离我家近，不然可太麻烦你了。”

她本来是想着让他拍照片给她的。

林远听到她的话，也不回答，就只是冲她笑笑，桃花眼尾上扬，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盒子。

粉色的，缠上了一条金丝带，还被人系上了个蝴蝶结，在月光下，亮闪闪的，想来应该是洒了金粉之类的东西。

“圣诞快乐，向湘。”

向湘愣住，没接。

他眼底笑意仍在，晃了晃盒子，“拿着啊，补你的圣诞礼物。”

“谢谢。”向湘接过盒子，大大的杏眼笑起来，眸中似有星光点缀。

“成，回去吧，我也走了。”林远单肩背起书包，跟她告别。

向湘说:“我送你到门口吧。”

他摆摆手，“不用，外面冷，你快回去吧。”然后长腿一跨，出了凉亭。

向湘看着林远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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