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一时间只觉着心如刀绞,强自镇定道:“这天下人皆知道我的野心,我若是要找一人相伴一生,怎么会真的找一个毫无依仗的小女娘,她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有了他父皇才回信我不觊觎储君之位,才会心甘情愿的将储君之位给我,事到如今我已经得手了,她的生死与我何干。”
卫子异双腿一夹马肚子:“你们要杀要剐,任由你们好了,我倒是要瞧瞧这场好戏,我带兵打仗这些年,倒还没见过活活将人摔死的,今日倒是可以开开眼了。”
景钧瞧着他那满脸戏虐看好戏的样子,她第一次见他是在胭脂铺子门口,他便是如今日这般冷血吧。
那时他便没想过帮自己吧。
她心里委屈什么呢,又难过什么呢。
不该委屈的,只是这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一般。
皇后曾经在病榻上偷偷问过她,真的没有对太子殿下动过心么?
她撒了谎,她说从没有。
其实不然,她是动过心的,她无数次在梦里梦见在胭脂铺子的那一幕,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的样子。
可她还是错了,他生在帝王之家,感情于他本就是一场又一场权谋罢了。
她怎么就信了呢。
好在是她提出的退亲,好在她最后没有托付真心。
当做梦一场吧。
她听不进去他说任何话了,唯见他的嘴唇在一张一合,只见他利索的弯弓搭箭,那箭正对着自己的面门。
在温泉那日她便见过他的箭法,何等精准,今日的距离比之那日实在是微不足道。
所以今日必定是百发百中。
这个梦,该结束了。
震耳发聩的呼喊声和箭声一齐响起,他动手杀了自己,这天下于他来说本就无所顾忌。
她想起那日送他出征,他将自己裹在马背上的情形。
他说且等着我归来。
而今他归来了,朝着自己放了这一箭。
她缓缓闭上了眼,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身体在往下赘着。
还好,不是脸朝地,死的时候能好看一点,下次再投胎的话兴许会好一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