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钧守在殿外,半个时辰之后听见脚步声,只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赶忙做恭敬状将头垂了下去。
一抹明黄的衣角出现在眼底:“你可是怨恨朕拆散了你和子异的亲事?”
景钧恭敬道:“景钧从未怨恨过陛下。”
“那你是怨恨子异了?”
“少钧亦不怨恨殿下。”景钧顿了顿道:“在其位谋其政,陛下和太子殿下都做了该做之事而已,少钧也做了该做之事而已。”
“你可以怨恨朕,但是不要怨恨子异。”
“少钧不敢。”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照料皇后的事你多费些心思吧,朕改日再来。”
景钧听着脚步声渐远,她抬头看着那抹明黄背影只觉得身姿好似不如之前伟岸了,一夜之间好似苍老了许多一般。
皇后的病一日重过一日,开始还能用些粥饭,到后来便只能喝些流食。
景钧猜想皇后身体的各个器官已经衰竭了,加上腹腔积水,恐怕时日无多。
皇帝本来每日都来,谁知张将军带领的一部分驻扎在彭城的军队带着百姓造反了。
“这次造反后果严重么?”景钧在皇帝的御书房外面碰上了准备离开的萧衍。
萧衍面色沉重的点点头:“彭城是易守难攻之地,抵御外敌全靠着彭城,如今那张将军反了,若是口子一开,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着眼前的小女娘眼下有淡淡的青晕,料想她这些日子照料皇后娘娘没休息好:“太子殿下已经带着你家兄去了彭城了,相信很快就能有定数。”
景钧面上不说,心里却是暗暗地祈祷,这时候不要出现任何岔子才是。
萧衍自然知道眼前的女娘是为何事而来:“许昌发了洪灾,接连着又有地震,许昌的太尉借着发放赈灾粮食的时候中饱私囊,陛下为这事大发雷霆,据说那人是皇后娘娘的远亲,陛下有心要去看皇后娘娘,这几日恐怕也不能明着过去看皇后娘娘了。”
景钧咬了咬唇,红了眼圈:“权且不论那太尉是不是皇后娘娘的远亲,可陛下与皇后娘娘是夫妻啊,皇后娘娘如今的身体已经这样了,她没有别的奢望,只不过是想每日看陛下一眼都不行么?”她越说越为皇后委屈。
“那帮老臣死谏,陛下这时候去看皇后娘娘的话兴许不是什么好事,陛下安抚了这些老臣的情绪,那些人才不会将怒火转移到皇后娘娘身上。”
景钧跺了跺脚:“便是一国之君又如何,到了这关头连自己心爱的女子也无法保护。”兴许皇后娘娘并不是他心爱的女子。
卫子异的母亲才是。
陛下和皇后娘娘不过是共担风雨罢了,多年以来已经互成了一种利益关系罢了。
“你不要太劳心了,皇后娘娘还得依仗你呢。”萧衍说着又道:“我明日上朝时与陛下说一句。”
景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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