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异沉思片刻道:“你这几日派人在守阳山附近多走动走动,将山脚下的农人能劝到别的地方便先安置在别的地方?”
张县令不解:“五皇子担心还有匪患会卷土重来。”
卫子异没言声,只应了一声。
景渊在一旁忽而开口道:“后来的那些人并不是匪患,五皇子可有头绪了?”
卫子异听了景渊的话不由得眯了眯眼,半晌没言声。
景渊见他不回答便自问自答道:“想来五皇子是有头绪了。”
裴江不等景渊回答便厉声道:“这位郎君,你还是不问的好。”
景渊冷嗤一声:“因何不问?我妹妹险些因此事丧命,我因何不能问?难不成一介平民的命就如同草芥一般么,朝廷就是这么对待平民的?要做什么,要愚民?”
景钧听着心道,她二哥是真愤青无疑。
董月娥在旁一脸喜色:“我渊哥哥说的是,我渊哥哥是担忧着我们的安危呢。这位将军你别这么凶啊,我渊哥哥也是想帮着排忧解难啊。”
裴江被董月娥这幅语气弄得浑身不自在,听见她这么说一时语塞的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屋内无人出声,一时落针可闻。
五皇子到底身份不同,就算是在张县令碍于他的身份也是不敢直接问的。
景钧才要开口解释几句就听见卫子异道:“你所言极是,自然是应该有知情权。”
她抬眸只见卫子异正将目光投过来:“我二哥是想替五皇子分忧,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之人,就算是一介布衣也有为朝廷分担的义务。”
卫子异听着她这般脸说辞不觉微勾唇角:“你说你们在守阳山上听见那匪患的口音与竹林里那些死士不一样,可有此事?”
景钧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将了一军,明明是问他的,怎么又成了他主导这一切了:“是,口音是不一样的,那些死士是长安口音。”
卫子异哦了一声:“那你来说说他们因何千里迢迢从长安而来冒充匪患在此处埋伏?”
景钧心道,没完没了是么,我不想说了不行么,我只是给我哥找个台阶下,帮我哥说句话不至于那么尴尬,至于别的我并不想掺合。
董月娥听见五皇子这么问在一旁道:“因着什么我钧妹妹怎么会知道啊?”
卫子异微皱眉慢慢的靠到椅背上不疾不徐道:“景家娘子若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怕是让人怀疑跟这事扯不上关系了?亦或者你们是饵。”
在场的人听着卫子异的语气明明淡淡的,可却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错觉。
外人许是听不清卫子异的话,可景钧却是听出了这话里有话,上次舆图就在胭脂铺子门口丢的,虽说后来听闻是找到了,可总也免不了嫌疑。
这次就那么凑巧,卫子异就是为了救自己这些人才打草惊蛇惊动那些死士的,否则以他们暗中埋伏兴许能先占取主导权。
景钧这会只觉得有嘴说不清,她明明只是想帮她哥来着,怎么就成了被咄咄逼问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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