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月娥被那俩婆子拉着也没有松开景钧的打算。
景钧被无端的拖出去好几步,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董夫人见董月娥这幅模样不由的怒喝一声:“别哭了,成何体统,还怎么见人。”
董月娥自然是不依,左右开弓使力抡开了两个婆子:“我看谁敢拉着我,都不要命了是不是,我现在就去告诉女师,让她走,我才不去上什么课。”
董夫人眼看着拉不住董月娥急的满头虚汗:“快拉住她,快拉住她。”
景钧原想和景渊一样撂挑子走人的,可眼下见董月娥这副样子是万万走不了的,若是真的走了,倒要落一个教唆董月娥的罪名。
董夫人被气得直捶胸口:“这怎么就疯了,原本好好的,学什么不好,学撒泼,日后还有哪家的小郎君敢上门提亲。”
董月娥照着那个过去拉她的婆子就是一个大嘴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上来拉扯我。”她不敢打她的母亲,一个婆子还是敢动的。
那婆子被打的立时跌在地上。
董月娥哭着顺手拉过边上回廊里摆着的花瓶一把摔在地上:“没有小郎君上门提亲更好,我剃了头发当尼姑去。”
景钧看着董夫人的脸色铁青,她若是再不出口劝劝,恐怕这场面将一发不可收拾。
“拉住她,给我拉住她,成何体统。”董夫人指挥着那婆子再次上手去拽。
董月娥捡起地上的瓷瓶碎片对着那俩婆子挥舞着:“我看谁敢上前,我就割了谁的脖子。”
景钧知道董月娥的厉害,这孩子正处在逆反期,平常又骄纵惯了,董夫人这强硬的手腕容易让她滋生逆反的心里,叛逆期后果不堪设想:“舅母还是先让人下去吧,我和月娥阿姐说说,一会让月娥阿姐洗漱了去找女师上课。”
董月娥狐疑的看了一眼景钧。
景钧不等她开口直言道:“舅母现在还是少拿话刺激月娥阿姐的好,保不齐月娥阿姐会做出什么来。”
董夫人被景钧一句话点醒,是她太着急了,自家的小女娘是什么性子她还是知道的。
“半柱香之后我去九雅堂等你,你若是不来你瞧我要不要请家法。”
景钧变了脸:“舅母若是想管教月娥阿姐就关起门来管教,不该当着我的面管教,弄得好像是我撺掇的一般。”别在这杀鸡儆猴,
玩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你不挑破那我就挑破。
“月娥阿姐是真性情之人,哭也痛快,笑也痛快,舅母还是别逼得紧的好。”言下之意在明显不过了,这就是你孩子的真性情。
董夫人吃了个瘪,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她总不好当场跟着景钧辩解,总不好明说留下把柄,回头到了自己夫君那反倒成了自己理亏。
“钧儿可别往心里去,月娥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帮着舅母劝劝她才好,那我们就去九雅堂等着了。”董夫人握在袖子下面的手不由得攥成了拳。
景钧柔声回道:“自然。”
景钧回身去拉董月娥,抬眼处两个人影从远处的花园里穿过,后面那人穿的正是青色曲裾,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被听去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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