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为五经博士。当今陛下又尊崇儒学,今日你任此职,任重道远,通晓儒家经典为必要条件,合该时时的自省慎独,为陛下分忧。”
景孝嵩早就闻此人年纪轻轻便极为老道,知识渊博,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传:“萧中丞所言极是,景瀚你们要时刻铭记于心才是,日后遇上不懂之处有机会还要请萧中丞帮着提点一二。”
萧衍端起边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我今日来登门也是临时起意,并未被什么厚礼,这是一些薄礼,这些薄礼万望收下。”
景渊看着萧衍桌子边上堆的小山高的东西,这叫临时起意?分明是图谋已久。
“如此我便不多留了。”萧衍说着便站了起来。
景孝嵩忙着站起来道:“因着夜已深了,改日我在府上设宴,还请萧中丞一定赏光。”
一下子攀上这么牢靠的关系,务必要使劲巴的牢牢的。
萧衍微点头,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景孝嵩在前面引路,景瀚和景渊伴在边上往外相送,几人走至回廊处,萧衍低声对着景渊道:“礼盒中有一罐药膏是御赐的的,对淤伤较好。”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这是看上了自家的那棵白菜。
景渊没学着他一样悄声低语的,而是随口来了一句:“多谢萧中丞了。”
景孝嵩在前面走着,并不知道前因,这会子听了景渊的话心里不住的嘀咕,自己家的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啊,这抽冷子这么一句道谢,显不出知礼节来,倒显得跟个棒槌一样。
萧衍走出景家,看着这座不大的府邸,想着自己这莫名冲动之下做出的事,竟然半点也不像他,他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晃了晃脑袋,而后负手融入浓浓的夜色之中。
众人送走了萧衍,回了内堂。
楼大夫人心里惴惴不安,一直没有睡下,早就等在那了。这会子见着那些礼品也着实吓了一跳。
景孝嵩满脸笑容,送人回来一身轻松:“夫人,将这些礼品收拾起来,这是萧中丞送来的,依次记下,以后我们也好依样回礼才是。”
楼夫人仍旧是一脸懵:“萧中丞怎么好端端的跑到咱们家来了,于情于理咱们跟萧家也毫无交情,难道是因着董家?”
景孝嵩露出一副扬眉吐气的神情,他虽然常常得董家的助益,可没有哪个男人真的甘愿一直如此:“这次你猜错了。”
楼大夫人见景孝嵩这幅高兴地模样更摸不着头脑了:“老爷就别卖官司了,直接说与我这愚妇听才是。”
景孝嵩心里熨帖,这楼大夫人说话就是中听,比如夫人中听一百倍,谦逊收礼,这是女人才该有的样子:“这次是因着景瀚在任上表现突出,萧中丞此次来是为了勉励景瀚的。”
景瀚在边上忙谦逊的开口道:“皆因父亲教导有方,儿子才能得道萧中丞的垂爱。”
景鸿被楼大夫人拽了一把:“阿父教导有方,我们的前程准是没错的。”
景渊在边上已经听不下去了,有其母必有其子,这母子俩的嘴上都跟抹了蜜糖一样。一个小小的五经博士,用嫡姐的亲事换来的,教导有方?再找一个送出去换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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