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嫌吵闹,她拿着灯朝着人少的地方去了,快至江边时她发现了景渊,长身玉立,一袭月白色的曲裾深衣上缀着湖蓝色的水纹,越发的显得景渊肩宽背直。
景渊正并肩与一白净面庞的青年公子站在一处说话,那男子伸手拽了一下景渊的衣袖,景渊不悦的拂开了那男子的衣袖,那男子跺了跺脚而后不悦的转身离开。
景钧知道景渊的屋子里一向不放侍女,按理说这么大的小郎君是有那种需要的。
这是龙阳之癖?有断袖之嫌?
不喜女娘喜儿郎?
青年男子恼怒的对着景渊说了几句之后疾步走了。
景钧瞧着景渊负手立在那,她蹑手蹑脚的到了景渊的后面,她知道景渊自幼习武,耳力过人,要是搁在以往早就该猛回头了,可眼下她都到近前了景渊还没有回头的意思。
难不成是被那青年男子婉拒了?真的伤了心,伤了情了?
景钧知道景渊明面上对她嗤之以鼻,但是心底里和如夫人一样疼爱这个妹妹。那日若不是景渊发现的及时将她搬下来,也许就不会有回魂一事。
她见景渊如此伤情便上前一把蒙住了景渊的眼睛,她想告诉他,就是喜欢小郎君也没什么的,她压着嗓子故意道:“你猜猜我是……”她这话没说完就被眼前景渊一把挣脱开甩了一个踉跄。
景钧站稳脚跟定睛看着眼前回过头来的景渊,额,好像是认错人了。
眼前这张脸的主人根本不是景渊,眼前之人比景渊清瘦一些,眉眼之间带了几分儒雅的气派。
景钧心里唏嘘,这身上的衣裳一模一样,这身形也太像了,这不能怪她,原来的她跟景渊熟悉的不行,可今昔不同往日。
那男子看着险些跌倒的景钧并无怜意,他不悦的开口质问道:“你做什么,你一个小女娘怎么随意近男子身,成何体统?”
景钧被眼前的人推的踩了一脚的泥巴,险险站稳了身子:“我原是认错人了,以为你是我的二哥。”
面前的男子显然不买账,他冷着脸看着景钧手里的花神灯哼了一声道,满脸嫌恶的对着景钧道:“个个都是如此,就没有个新鲜的说辞。”
那男子说着嫌恶的甩起袖子拂了拂衣襟。
景钧品出来了这人脸上明显是一副走在路上踩了臭狗屎的语气。
“我的确是认错人了,我给你赔个不是。”景钧冷着脸说完行了个礼就要走,我真心没有扑你的意思。
那男子却是不依,他皱着眉对着景钧语气不善道:“慢着,你刚才听见了什么?”
景钧不由得警惕起来,这人气度非凡,看样子不是一般小郎君,在这江边不是与人饮酒作赋,而是找人少的地方与人交谈,这所说之言必是机密的之事,自己这是撞到不该撞见的了,眼前这人更是自己惹不起的。
“我什么都没听见,公子不必多心。”
景钧说着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原是我的不是,我给公子赔礼,我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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