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宛妃有一双好看的眸子,有些像桃花眸,可眸尾又勾起,生生多了一股媚态,毁了那抹清冷,此刻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莫星河,你太狂妄了,不过一个郡主,本宫有千万种法子杀了你。”
“不管你动了什么手脚,立刻给本宫治好,柔则,本宫有办法圆过去,还能让你担上一个故意谋害本宫的罪名!”
莫星河起身,手心当中骤然出现了一根银针,速度极快,在宛妃瞪大双眼的那一刻就已经瞬间朝着她刺了过去。
嗖!
一道银光闪过,那银针便钻入到了宛妃的身体里,她一张俏脸短时整个的黑了下去,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了了!
“娘娘,这杀人的事,自个心底知道就好了,你偏要说出来让我知道,我若是不做些什么,反倒是亏了,就算我治好了您的病,您就不会想法子来怪罪我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机会呢?不如,我现在就让你说不了话,如何?”
宛妃死死的盯着那一席红色入火的女子,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那寒冷的目光落在莫星河的声音,恨意几乎宛若实质,莫星河都能感觉到自己皮肤被盯得有些发疼,她却是笑的格外的狷狂,“说来,宛妃娘娘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呢。她也是这般,遇事从来都藏不住,放狠话一流,可娘娘觉得,狠话放的早,会不会被人扼杀在摇篮里?臣女瞧着,娘娘倒是和她真的很像呢。”
!!!
宛妃一张脸,刹那之间就白了。
“娘娘何必这个眼神看着我?不是说害怕这身红色吗?臣女瞧着,您也不怕啊,不会连这个,也是编的谎言吧?”
从宛妃不能说话开始,莫星河就一直在盯着她的表情。
比起她的话,宛妃的表情有时候更能够给莫星河答案。
观察入微,心理定论,从来都是她的强项。
“北城,那里可真是个好地方啊,没有城主管着,倒是临近南疆,听说那里,巫蛊极多,有的巫蛊,还可以改了人的容貌呢~”
莫星河淡淡的一句话,瞬间让宛妃一张脸白了一个彻底。
也由此,让莫星河几乎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一张绝世的脸当即就有些微沉,冷然的看着床畔上的那一张陌生的脸,“这么多日子以来,你还真的是没有丝毫的长进。你就先躺一会吧。”
话落,她抬手,把腰间的那根银针拔了出来。
顿时,宛妃就觉得身子一软,缓缓的躺了下去,她能够感知到外界的所有变化,却仍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让她越发的不安,一双眸子也死死的盯着陌星河。恨不得爬起来弄死她。
“月牙,陆院判想必已经到了,跟李太医说,宛妃娘娘的病灶的确是从内里出来的,他不适合进来查看,让他去太医院抓药,尤其是黄连,木通,龙胆草,苦参,苦仁,熬成浓汤,一餐需三碗,给宛妃娘娘服下。”
噗!
床上的人几乎快要吐血了!
刚刚莫星河说的那几款药,宛妃虽然没有接触过,可光听名字,她也知道都是些什么药!
那些都是药中特苦好吗!
她居然敢!!
然而,莫星河淡淡的眨了两下眼眸,带着丝丝淡淡的笑意,“娘娘好生休息,这病一时半会记不得,娘娘如今动怒,怕是要有两日不能讲话了,这些药虽然苦,却是能让娘娘说话,娘娘忍着些。”
话落,莫星河转身离开。
门外,确定宛妃是从内里得的病,承帝宛若吞了臭鸡蛋一般,整个嘴都是恶心,连进屋看都没有看宛妃一眼,转身就离开了红朱殿。
这下,房间里面的宛妃,越发的难受了。
如莫星河所说,陆院判本就在后者,如今已经在殿内等着药房了,不过,莫星河的药房列出来之后,他都有些呆了,“郡主,这些药放在一起,可是大大清火的,可微沉瞧着,宛妃好像并没有上火的症状啊?”
莫星河一本正经的点头,“自然是有的,院判不是女子,不知道女子很多病灶都是从上火引起的,尤其是这内里的病,若是行房过多的话,是最容易得的,这可得千万小心。”
……
行房两个字一出,陆院判一个老头子,脸色都有一些微红了,此刻殿内的其他人脸色也多多少少有些不好。
谁人不知,这宛妃一进宫就被封为妃,这可是南召后宫历史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不管是谁,除了潜坻时候的皇后之外,其他人都是一点一点上升的,尤其是,宛妃已经不是简单的受宠了,而是独宠。
她以来,圣上原本还是雨露均沾的,如今却是已经许多人没有翻过其他人的牌子了,次次都是这位宛妃。
算算,从宛妃进宫以来,今日还是承帝首次不在这红朱殿。
陆院判是亲眼瞧过莫星河救十二皇子的,她用药的确是很大胆,法子也罕见,所以陆院判很快就彻底相信了莫星河,没有任何怀里,拿着药单就下去了。
一时间,一院子的人谁都没有什么话说。
“娘娘累了,如今在房间里想必也快入睡了,你们都不要去吵到娘娘,若是饶了娘娘,给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知道了吗?”莫星河凉凉的看着那群晌午见过一次的丫鬟还有一些生面孔。
如她所料,她一说掉脑袋,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能拼命的点头。
“郡主,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不知道您是现在过去还是稍后再过去?”
这时,门口走来一个婢女,恭敬的开口。
莫星河满意的勾了勾唇,“这红蓝殿颜色有些太素了,而且,我不怎么喜欢蓝色,所以,还是不要的好,反正公主府就在宫里,离的不远,我就去公主府吧,若是有什么事,你们去公主府找我就好。”
众多婢女心底顿时一个咯噔。尤其是晌午跟在宛妃娘娘身边的那些婢女们,是见识过眼前这个看似温柔似水的人是有多么的可怕的。
怎么觉得这个话这么熟悉啊?
晌午的时候,宛妃娘娘似乎刚刚说过,她讨厌红色,也讨厌穿红色衣服的人。
如今,这淮安郡主就在云朱殿说她讨厌蓝色?
这摆明了是挑衅。
莫星河看着半晌没有开口,冷嘲一声,“没人带路?呵,这云朱殿的丫鬟,也太不懂事了,罢了,反正这皇宫我熟,玉壶,我们走吧。希望你们家主子出事额的你们,你们也别来公主府叫我。”
话落,她一席火红色的长裙就施施然的离开了云朱殿。
她离开不久之后,云朱殿内的衣柜之后,缓缓从内而外开了一个缝隙,随即,那衣柜快速打开,一道墨蓝色的身影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床畔之上动不了也说不了的话的女子,一双眼睛冷到了底。
“你可真是让本宫失望啊。”
看见来人,宛妃的眼神瞬间睁大,里面萦绕着不甘,可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者身材欣长,腰间别着一把玉色长萧,上面吊着一个流苏挂坠,一朵半莲开着玉箫之上,宛若真实,“还是这般沉不住气,面对她,你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好不容易掩藏的身份,如今,她怕是也清楚了。”
“若是影响了本宫的计划,你就只好,以死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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