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我们被抓了起来,扒皮抽筋要给易阳侯陪葬,连着几天睡不好,我终于病倒了。他知道以后,意识到了不对,第一时间赶回了家,呵呵呵,可笑,我还以为他终于知道照顾这个家,终于知道担心我了,可是不是,他只是回来警告我,若是我一旦知道了一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就把嘴闭严实,若不然,他就杀了我。真可笑,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你知不知道!!”
安娘说着说着,整个人就崩溃了,似乎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听她说起这些,所以如今第一次朝着别人倾述,她崩溃了,不能自已,哭的一张脸都通红了。
她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就让莫星河的眼底盈满了黑暗,一时间就掩盖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周身也开始逐渐的发冷。
前世临死之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一个男人,夺了她的后位,杀了她的莫家军,害死她两个没有出事的孩子,还夺了她最亲近的两个亲人的命,最后,一杯毒酒,送到了她的面前。
呵呵,是啊,多么搞笑。
他竟然想杀了她。
她当初拼了命要保护的人,到最后想要了她的命。
如今想想,还真的是讽刺的很。
看着安娘,莫星河似乎就看到了自己那个时候的无助,憎恨。
她相信,安娘对于方斌早就已经没有爱了,一丝一毫也没有了,这些年,早就全部化为一潭死水,再也兴不起一丝波浪,可是她还在乎方斌的死亡,因为孩子。
她突然之间又有点庆幸,庆幸自己的两个孩子从来都没有出声,也不曾见识到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有多么的恐怖,如果她的孩子长大了知道了这一切,又该会怎么样?
一旁的紫陌臣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顿时皱紧了一双好看的眉头,下意识的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
“星丫头?你怎么了?”
莫星河瞬间回神,眼底的核黑暗尽数退去,她微微摇了摇头,“无碍。”
沉彻见她回神之后开口,“如今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屋子里面搜到的是物证,安娘就是人证,人证物证齐全,可是送官了。”
莫星河勾唇,“不着急,这方斌的背后,还有一个致使人呢,他只不过是一把刀,真正需要伏法的,是背后那拿刀的人。”
沉彻点头,“那回去之后就严审方斌,定是能够问出来。”
这时,门口跑来了一道小小的身影,步子很急,但是奈何小腿短,所以再着急也跑不了多块,他踏着小碎步跑来,一把就扑到了安娘的怀里,然后起身站在她身边,警惕的看着其他人,“你们是什么人?做什么欺负我娘亲?”
莫星河一愣,看着这个孩子笑了起来,“我们才没欺负你娘亲,只不过是找她问了点事罢了。你叫晓儿,是吗?”
晓儿眼神一亮,“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话落,莫星河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那孩子的手心里,“晓儿,这个给你,你好生拿着。”
那安娘一瞧见那么大一锭银子,足足二十两,她当即惊呆了,连忙把银子从孩子的手心里抠出来递给莫星河,“不行,这位姑娘,我们不能白要你的银子啊!你快拿回去!”
莫星河摇头,把银子又放回了她的手心,“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对于孩子来说,有时候一个坏的父亲,还不如没有父亲,所以,你可以放手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方斌,必死无疑,因为,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胆敢伤害我父亲的人。”
莫星河的话说的坚定无疑,那安娘浑身一抖,眼底极为复杂。
“所以,这银子是给你生活的,带着孩子,离开安阳城,随便找一个地方生活下去就好,不要在这里了,现在就收拾东西,立刻离开。”
安娘皱眉,傻傻的接过了莫星河的银子,“他,真的没有……”
莫星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没有,方斌一旦被抓,那背后的人很有可能就会意识到不对劲,你猜,他们的第一件事是要做什么?”
安娘傻了,“我,我不知道……”
一旁的紫陌臣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还能怎么样?方斌或许不在乎你,可晓儿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若是死了,他方家的血脉可就剩晓儿一个了,若是那背后之人拿孩子和血脉来威胁方斌,你觉得,他会不会就范?”
安娘脸色一白,极为难看,猛地一抓把晓儿抓到了自己的怀里,“不行!绝对不行!晓儿就是我的命,他不可以出事!这一切都是方斌的错,都是他,我觉得不能让晓儿来替他还债!”
莫星河满意的看了一眼紫陌臣,他成功的让安娘立刻起了所有斗争的心思,那一锭银子她握的死紧,“好,我走,我现在就走,走到他们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随后,安娘牵着怀里的孩子就直接见了房间,开始收拾他们的东西。
莫星河点头,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世子,稍后可能还要麻烦你,派一个人盯着这边一些,等到他们安然出了安阳城之后就可以不用盯了。”
沉彻点头,“莫姑娘心善,安娘定是会感激一辈子。”
后者挑眉,“我可是要杀了她丈夫,孩子的父亲的人,她不恨我就不错了,我才不指望着她感激我。走吧,相信王府如今也已经抓到人了。”
几人点头,开始返回王府。
彼时,方斌已经被人从赌坊里面给捆起来带回了王府。
坐在长殿里面,他开始撒泼打滚的想着各种法子离开,然而被王府的侍卫盯得死的,是半分也动不得。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没有作出对不起王府的事情,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莫星河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场面,她红唇微勾,清冷如玉的声音顿时传入了方斌的耳中,“方斌是吗?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说出致使你的人是谁,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方斌顿时白了一张脸,“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要说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狡辩的人,莫星河笑了,走上前去,一字一句,说的人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
“若是你耽误我的时间,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凌迟是什么滋味。凌迟你了解吗?我会用药吊着你的命,等到你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背割掉,然而你就是不死的时候,应该就会说了。”
那方斌突然浑身就是一抖,吓得当场失禁。
他就是一个泼皮无赖,哪里受得住莫星河这样一个浑身都是杀意的人威胁。
她的眼底,有的是满满的杀意,没有一丝假话。
方斌怕了。
怕死了。
“我说!我说!”
猛地,方斌手指头一点,就猛地指了指在沉彻身后推着轮椅的那个男子。
“是他!我背后的那人就是他!”
莫星河的一张小脸,当即就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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