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绑。
夏晟缓缓的转身,冲着钟优伸出手去,“优优,我来接你走!”
钟优幽怨的看着他,非但没有上前,反而躲到乌恩其的身后去了。“乌恩其叔叔,这个人我不认识,你带我走吧!”
乌恩其的脊背就猛的挺直,倒不是因为钟优想要跟他走,却是因为那一声“叔叔”,在他的体内产生了奇异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不坏。
“夏大将军!小丫头不愿意跟你走,那不如就跟我去漠西玩几天吧!”乌恩其觉得,自己既然被认了叔叔,就该担负起维护侄女的责任。
夏晟拧眉,沉声道:“优优,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从来都没有变过!没有人可以取代!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钟优早已经心花怒放,只此一番表白,就足以化解所有的怒气了。
不是她好哄,是她清楚的很,她的晟哥哥从来都是不善于用言辞表达感情的人。
说出这样子一番话,看他的耳朵都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了。
心里乐了,表面上却还是板着一张小脸,“你说真的?”
夏晟用力点点头,再多的话却是说不出了。
钟优还是不放心的问:“西门杉怎么办?”
夏晟上前一步,“优优,此地不宜久留,有些话,咱们回去说可好?”
钟优继续往乌恩其的身后缩,“不说清楚,我才不跟你回去呢!”
夏晟叹气,“她是西门杨的妹妹,我也只是把她当妹妹!”
钟优翘了嘴角,“她的及笄礼,也没见西门杨为她弹琴助兴啊!”
夏晟道:“因为我要走了,以后有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她说让我在她的及笄礼上弹琴,就当是相识一场的别礼了。”
夏晟的手就那么一直固执的举着。
钟优还在迟疑,这招让晟哥哥掏心掏肺的招数倒是不错,要不要继续施展下去呢?
夏晟却直接对着乌恩其发力,“三王子请让一下!这个时候,大衍朝的军队应该已经到了二王子的驻地。”
乌恩其叹口气,移身到旁边。
钟优目瞪口呆的看着夏晟。
“你什么意思?”刚才被踢飞的钟伶终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夏晟懒得搭理她,直接拉起钟优的手,“咱们走!”
“等等!”钟优挣扎。
夏晟道:“优优,我是大衍朝的将军,若是被扣在了漠西,皇上怕是会震怒的。”
钟优的担忧和内疚之心就瞬间被勾起,“乌恩其叔叔救我一次,我只是想留个礼物给他作纪念。”
说着挣脱夏晟的手,从头上拔下了刚刚抵着自己脖子的簪子,走到乌恩其面前,递了过去,“这个簪子是我临来的时候,我二妹交给我的。她说里面的药粉可以毒倒一百个人。”
乌恩其接了过去,这事他是相信的。毕竟当年,东方珞将马毒晕的事情,他是亲身经历的。“抓你的人根本不到一百人,你刚才为何不用?”
他不带人来相救,这丫头明明也可以脱身,这样的认知,真不知是该沮丧还是高兴了。
恐怕也只有她,才能教出这样的女儿吧!
钟优回到了夏晟的身边,“因为刚刚我万念俱灰,便想着破罐子破摔了。而且,既然对方不到一百人,把药粉用了,好像有点儿浪费。”
乌恩其的马队里,就传出了嗤笑声。
夏晟直接掳人上马,扬长而去。
钟伶恨的,几乎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你们究竟达成了什么交易?”
乌恩其不说话,只顾低头盯着那枚簪子瞧。
钟伶气不过,指着叮叮当当道:“把这两个丫鬟给我杀了!让那个小贱人内疚一辈子。”
刚才传出嗤笑声的地方,又有人说话了。“昱表哥,这个蠢女人真的流着忠王府的血吗?”
“她又不是现在才开始蠢的!当年若不是因为蠢的离谱,会被送到漠西来和亲吗?”
“看来,我大姐的傻气,多半是随了忠王府那边。”
伴随着话落,两个身影已到了近前。
夏昱看着乌恩其手中的簪子,想到钟优因为不到一百人就不舍的用的说法,不觉又失笑了起来。
乌恩其将簪子紧紧的攥在手中,道:“夏大将军已经走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钟倩勾唇一笑,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乌恩其王子走了一条明智之路啊。看到你如此深明大义的份上,我就好心的告诉你,那个簪子里的药粉足以毒晕一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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