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双拳,传出一连串清脆的骨爆声,俯视着那一被吓呆住的守门士兵,冷声道:“听说入城费涨了,有公文告示吗?拿出来看看,要不我去城里的衙门问问也成。”
这些人的那点小伎俩他又岂会看不出来?
若是没看到也就罢了,可既然看到了就绝不会视而不见。
毕竟在地球上他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自然明白农民的艰辛,连新世纪的农民都那么的不容易了,就更别说是古代的了。
尽管那农妇刚刚在路上闹得那一出让他很是郁闷,但对方表现出的那份母爱却也让他很是佩服。
宁愿牺牲自身的贞洁也要保全住自己的孩子,这份高贵的母爱是无价的。
对于这种人他并不吝啬帮上一把。
“啪!”
仰视着王昊那威慑性十足的高大体魄,守门士兵咽了口口水,赶忙给自己了一个耳光,赔笑道:“大爷,是小的猪油蒙了心,您别见怪,小的这就将大姐的钱还回去。”
说着守门士兵从怀中掏出那十个铜板就准备还给农妇,不过却被王昊给拦住了。
“别,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既然这入城费是衙门里定下的规矩,我们一个子都不会少,但却也一个子都不会多。”
王昊可不会让这些人破坏规矩的去帮助农妇,毕竟他只是临时的客串一下对方的亲戚,不可能一直关照着对方,做的太过的话,一旦出事,那就是害了这农妇一家。
“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守门士兵赶忙赔笑着点头应是,不过眼角却是一阵阵的抽搐。
周围其他几个守门士兵的面皮也忍不住抽搐了下,瞅了眼王昊脚下被踏碎的那块石砖,相顾无言。
你这也叫良民?
“你叫什么名字?”
见对方识时务,王昊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面色一冷,问起了对方的姓名。
“小的叫张贵!”
守门士兵有些迟疑,但看到王昊那冷冽的双眼,还是硬着头皮回道。
“你们呢?”
“俺叫李狗娃!”
“王大全!”
……
王昊扭过头去一一询问了周围几个守门士兵,几人迟疑了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的姓名道出。
“表姐,将他们的名字和样貌记住了,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你就托人捎信过来,表弟我立马从京城里赶回来帮你处理了。”
最后王昊狠狠地威胁了一把这几个家伙,对此次事件做了一个圆满的了结。
过后就算这几个家伙有心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最多将自己当做农妇的远方表亲。
而表亲这种远房亲戚是相当难查的,相信这几个家伙还没那份能耐和心力去调查清楚。
再加上自己的要求也不怎么高,就更加没那个必要了,如此一来此次震慑的效果将会一直持续下去。
“哦!我记下了!”
一直呆愣的农妇连忙点头表示明白。
她也不傻,自然看出王昊这是在好心的帮她,自是不会傻乎乎的去拆台了。
“表姐,你继续驾车进城,我再睡会儿!”
王昊也不再多说什么,向农妇招呼一声便返回牛车上,靠在那大菜筐上,用麻布将自己遮挡起来继续休息。
当然,休息只是一个借口,真实用意其实是为了避免自身暴露,毕竟他的身板实在是太有标志性了。
他可不想留下线索被东方白那妞给找到,所以还是低调点的好。
甚至若非先前那守门士兵太过分,让牛车卡在这里,他都不会现身的。
待农妇驾驭着牛车走进城门后,守门的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俱都一脸的晦气,不过却也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去招惹那个农妇。
毕竟名字相貌都被人家给记下了,真要再去招惹对方,铁定会被人家给灭了的。
为了那点小钱犯不着去冒险。
……
“大爷,多谢相助,我给您磕头了!”
赶着牛车来到一处僻静的巷道,农妇赶忙下车,抱着孩子就准备给王昊磕头感谢,这是她唯一能够表达谢意的方式了。
“停!你那是给死人磕的!”
刚跳下牛车的王昊就被吓了一大跳,赶忙将农妇扶起。
在华夏文化中磕头是很有讲究的,分为不同的种类,用于不同的场合,而农妇这种就纯粹是给先辈和死人磕的。
他一个大活人哪能消受得起啊!
这话让农妇很是尴尬,站在那里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你也不用谢,刚刚那事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不在意的摆摆手,他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也就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说到这里王昊瞅了眼农妇怀抱中那个头发枯黄,很是干瘦的婴孩,心中没来由的一酸,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扔给农妇。
“看你把孩子养成什么样了?我这里有几块蔗糖,拿回去给孩子熬点糖水喝,小爷最见不得你这种将孩子养瘦的人了。”
说完,王昊不再理会农妇,大步朝前,很快就离开了此处巷道。
农妇捧着王昊扔过来的小布袋,张了张口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当将小布袋打开一看却傻眼了。
里面哪是什么蔗糖,而是十数块碎银子,怕是都有五两多了。
这对她可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款,要知道她们一家辛苦一年也最多挣上半两银子,一连串的吃穿用度过后也剩不下几个子。
而现在却一下子获得了五两多的银子。
回过神来后农妇赶忙跑到巷道尽头,但却哪里还有王昊的身影。
呆愣了好一会儿,农妇含泪跪下向着王昊离去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同时准备回家就给王昊立上一个长生牌位天天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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