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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的确是贬,那时候只有河南节度使,而周品只是去任观察使,其实就是个虚职,并无旌节,无法调兵。后来河南节度使死了,陛下也一直没有再委任,节度使的职务都交由周品暂管,也包括旌节,听闻这周品练兵确实很有一套,他手下的那些兵被外邦称为宣武军,‘宣武节度使’的名头就是这么来的,至今这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官职,而是私下渐渐约定成俗的一个叫法。”林月白顿了顿,继续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现在的事了,总之周品刚去汴州的时候日子并不好过。”
“我不明白,只是因为一个舞姬,至于吗?那些权贵不是向来都不把女人当回事的吗?”
“一个舞姬当然不至于,可这舞姬是陛下赏给崔哲的,御赐。”
“哇……”居然连陛下都玩这套呢,真接地气。
“何况崔家乃五大支之一,那会陛下也刚继位没多久,甚至不得不讨好那些名门望族。”
唐九金想了想,道:“换句话说,陛下当时有可能是不得不牺牲周品,但心里头还是惜才的,于是在原来的河南节度使去世后故意不再委任,说是让周品暂管,其实根本就是在暗搓搓地培养自己人嘛,毕竟要是没有陛下的允许,周品哪敢养什么宣武军啊。”
“谁知道呢?反正我不关心这些。”
“不关心你跟我说那么多?”
“我说了那么多主要是想告诉你,周品的弱点是酒和色!”
“不能吧?”唐九金眉头紧蹙,“都差点因为酒色搭上自己了,他还敢喝?”
“那件事之后他确实曾经发誓过她再也不贪杯了,可是俗话说……”
唐九金插嘴道:“哦!我懂了!狗改不了吃屎!”
“……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是一个意思?”
“好吧……”确实是一个意思,林月白无法反驳,“总之,他这爱好还挺出名的,他这回来洛阳,有不少人想趁机套个近乎,其中就包括三公主的门客们。”
“那些门客都已经攀上三公主了还嫌不够?”
“三公主并不得宠,至今连个封号都没有,朝堂之事也说不上话,要不以她在洛阳广纳门客的行径,陛下能放之任之?陛下想必也清楚,那些人不过是把她当成一块结交权贵的踏板。这回他们设宴邀周品也是打着三公主的名号,毕竟是公主,周品不好推脱。”
闻言,唐九金眼眸一亮,“你不也是三公主的门客吗?”
“我不算,我只是传授三公主一些养生之道。”
“得了吧,你们那身子是怎么养的谁还不知道似的。”
“……”
他本还想解释,但唐九金似乎根本就不关心这件事,突然问:“那个宴我们能去吗?”
“去自然是能去的,但你恐怕得换个身份。”
“行,你说,不管什么身份我都能胜任!”唐九金信誓旦旦地道。
“舞姬。”
“……”她沉默了。
林月白解释道:“刚才我也说了,他那点爱好人人都清楚,所以那些门客给他安排了一批舞姬,我可以安排你混在其中,到时候你带个面纱,千万别让他认出你,我负责把他灌醉,你负责去色诱,说不准就酒劲色劲双管齐下他就把持不住了。”
“林月白!你还是人吗?你为了你姐姐居然让我去色诱?!”
“怎么能说是为了我姐姐呢?这也是为你爹娘啊。”
“我爹娘若是知道我用这种法子替他们查出真相,得被我气活!”
“那不是正好嘛!”
“……”
眼瞧着她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林月白绷不住溢出一阵朗笑,“哈哈哈……想什么呢,跟你闹着玩的,哪能真让你去色诱啊。放心,到时候我会在门口守着,你先试试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倘若他造次,你就喊,我保证第一时间冲进来救你。”
“怎么救?人家可是宣武节度使啊,没准依然深得陛下重用呢,你就不怕得罪他?”
“怕什么,你戴着面纱、我再蒙个面,鬼知道我们是谁。”
“!”
“是吧!”林月白得意地扬了扬眉,片刻后,才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说起来,你会跳舞吗?”
“不会!”
“……那可行个屁啊!”
“我可以学啊。”
“谁教你?”
“你啊。”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
“可能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妖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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