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孕若是连个遮风避雨地方都没有怕是凶多吉少,这才把她留在府里,让她安心生下了桃良。至于她究竟为什么会自缢……”王夫人犹豫了下才道:“那得问你娘。”
四娘喝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时府里都在流传,说桃良是你爹的孩子,这话我是不信的,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自己的枕边人,你爹从来就不是四处留情的人,他看上你娘也只是因为……因为她长得像宁绾……”说这话的时候,王夫人忍不住瞟了眼一旁的九金,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继续了下去,“总之,桃良的生父究竟是谁一直都是一个谜,她连你娘都没有说过,而你娘却信了府里的传言。”
“我娘绝不可能害死她!她们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
“你可以不信,但不能嫁祸于我,争宠杀人的事我从来不屑于做。”
段子七总感觉不太对劲,突然启唇询问起四娘,“是谁告诉你,是夫人杀了你娘和桃良她娘的?”
“是、是我自己判断出来的!”四娘吞吐了下回道。
很明显,她有隐瞒,但段子七也清楚,要撬开她的嘴没那么容易。
他索性改变策略,追问起这个案子,“所以你也并非只是为了魏驿,而是和桃良合谋想为你们的娘报仇?”
四娘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唐九金,道:“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虽然没听懂,但九金隐隐有些不太妙的感觉。
“不是你跟我说的吗?所有的祸端都是王万元,要杀就得杀他……”说着,她眼眸一转,看着段子七,一脸诚恳地道:“王之贻也好、魏驿也好,这些不过都是幌子,要替我们的娘报仇,自然得杀了王万元才行……是吧,二小姐?”
段子七迅速反应了过来,冲着门外候命的那些人喊道:“立刻去找王士曹!”
“哈哈哈哈哈……”四娘就像是疯了般地大笑着,“段子七,你做梦都没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吧?要不是二小姐让你以为我今晚一定会对秦娘出手,你又怎么会把所有人力都集中到这儿来呢?”
“喂,你污蔑王夫人杀了你和桃良的娘亲还嫌不够?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吗?!”唐九金急中生智,她知道自己百口莫辩,而周围也确实有不少怀疑目光已经向她投来,这其中就包括了王夫人。所以,与其解释,不如把王夫人拉下水,这样一来,王夫人兴许能对她现在的处境感同身受。
可让九金没预料到的是,她话音刚落,那头的四娘口中突然涌出一口鲜血的。
那血浓得发黑,显然是中毒的迹象,而所有人都知道唐九金是个大夫,能救人也能杀人。
“不是我……”她慌忙地往后退了数步,同四娘保持距离,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段子七,着急解释着。
段子七并未说话,举步上前,双手捏住了四娘的脸颊逼着她张开嘴,打量了片刻后,他说出了结论,“她嘴里有毒丸,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合适的时机咬破了,看起来她是计划好了要拉九金下水。”
“哎呀,我就说嘛,这事怎么可能跟我们家九金有关嘛……”段夫人松了口气,又担心王夫人疑心尚存,赶紧道:“你可千万别信了这女人的话啊,她已经丧心病狂了,临死都得逮个垫背的,这不是多亏了九金坚持才让她原形毕露的嘛,她能不恨九金吗?”
“这我当然知道……”王夫人算是放下了疑心,或者说,事到如今,四娘究竟是自杀还是被人灭口她根本没空关心。她紧张地交握着双手,频频朝着门口眺望,“万元可别真出什么事啊……”
同样忧心忡忡的还有唐九金,王万元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死,她还有很多话要问他呢!
很不幸,刘应鸣最终还是带来了噩耗——
,死了自家的酒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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