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咏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来要债的。”
他把礼盒塞给女人:“这是送你的。”
女人将信将疑地盯着他。
薛咏说:“廖昆跟我说他女儿生病,问我借了钱,他有把钱给你吗?”
女人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气得胸膛起伏、浑身发抖,说:“那个王八蛋又干这种事!他给钱?哈哈,他没给过一毛钱,反正我没见到。你是被他骗了!我没办法处理,你要找人还钱,你请找他去。”
薛咏这辈子最厌恶不负责任的父亲,偏偏他欠着廖昆一只耳朵,是以动不得廖昆反而被钳制住,他郁闷地问:“你还缺医药费吗?我、我还有点钱。”
女人僵硬地摇了摇头,赌气地说:“不需要,我自个儿能挣钱给女娃治病。你不知道你是廖昆的人,我不想认识,用不着你给钱,我不是乞丐。谢谢你送的礼物,请你下次不要再来了。”
薛咏一路上不停地想。
还不如当初被打聋一只耳朵的是他自己,他就不必愧疚到今日。如果是那样的话,廖昆现在会不会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呢?
他想不出来。
他对十六岁那年之后,廖昆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一无所知。
薛咏反省自己,他在对待廖昆的时候,是不是跟以前那些文化人嫌弃自己一样,姿态摆得太高了?做人不能忘本,他不可以变成那样。
薛咏回到寝室,一进门,室友就问:“卧槽,七哥,你脸怎么了?被人打了?”
薛咏照了下镜子。
青了一大块。
其实廖昆下手不算重,是他体质就是非常容易淤青发红,看上去吓人,好得也快。
薛咏擦了点活血化瘀的药膏。
邢烨然发来消息:【你今天会来吗?】
薛咏又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脸上的淤青,回:【等你生日那天我再去找你吧】
邢烨然发了个狗狗趴在地上叹气的表情包:【好久啊,真难等】
薛咏笑了:【不就是后天吗?只是等两天而已】
邢烨然:【两天见不到你,比两年还漫长,每天每分每秒我都想陪在你身边,我好想你,你会不会想我啊?】
薛咏心头的阴霾便被驱散,邢烨然像是一束阳光照进来,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廖昆的事告诉邢烨然。
薛咏眼前便像是浮现出邢烨然炽热地望着他的眼神。
邢烨然还说他哪哪都好。
邢烨然把他想得太好了,反而让他产生了心理负担,想要去维护自己的形象。这件事是他人生的污点,他不想被邢烨然知道。
还是不告诉邢烨然吧。
他自己能解决,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有点个人的**也很正常吧。
邢烨然和薛咏道过晚安,心浮气躁,睡不着。
他爬起来,打开笔记本,插-入一个U盘。
输入密码。
文件夹打开。
邢烨然已经挺久没有开过这个文件夹,毕竟有真人可以摸,谁会靠视频手-冲啊?这些年他把这几个视频翻来覆去地看,薛咏身上哪些地方有几颗痣,身体的敏感点都在什么部位,他全部一清二楚。
只是薛咏脸皮薄,还没被他拐上床,暂时只准他亲两下。
但邢烨然近来春风得意,他胸有成竹,觉得胜券在握,那一日应当不远了。
后天生日说不定就可以哄哄薛咏,薛咏明显一日心软过一日,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的好日子便来了。
光是这样想想,邢烨然就异常的兴奋。
他看了两眼这视频,又觉得不是滋味。
薛咏被别的男人睡过,就算这个男人是他大哥,他也觉得很嫉妒。他一定得比他大哥干得更好才行。
转眼到了邢烨然生日那天。
邢烨然一早就起床洗澡装扮,换上新衣服去商场他们约好的地方,因为薛咏让他低调,他没打扮得太显眼,戴上口罩出门,提早了半个小时到,焦急期待地等着薛咏来。
薛咏差不多是踩点到了,稍微早了两分钟。
薛咏穿得很居家,毛线、牛仔裤,羽绒外套,最主要的是他戴了一顶灰蓝色的蒙脸护耳款的围脖毛线帽子,戴上以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上去傻里傻气的。
邢烨然对他招手,刚想喊名字。
薛咏瞪了他一眼,邢烨然赶紧闭嘴。
这是薛咏第一次跟邢烨然出来约会,他很不好意思,磨磨蹭蹭地走到邢烨然的跟前。
邢烨然看他没带手套,马上牵他的手:“你怎么没戴手套,手好冰,我帮你暖暖。”
自然而然地就握着薛咏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去了。
薛咏脸瞬间爆炸红,幸好藏在围脖里。
他没把手抽回去,默认被牵着手,也不知道邢烨然在摸些什么,他的手又不好摸,骨骼粗大,皮肤粗糙。
邢烨然贼兮兮地瞟薛咏,大冬天,穿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薛咏这遮得越保守,他就越想知道扒下来以后是怎样的风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