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邢烨然还没那么不识趣,只拉了椅子,乖乖地坐在对面,不停地看他。也拿出专业书来看,写写划划地做笔记。
屋里只有写字和翻书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薛咏握紧笔,头也不抬地低声说:“……你把衣服穿上。”
邢烨然只好去把T恤给穿回去。
薛咏瞄了一眼邢烨然正在读的书,邢烨然看的并不是他本专业的书,好像是精神病学。
薛咏从没问过邢烨然关于专业学习的事情,也没问过邢烨然将来事业要如何打算,是准备留在国外,还是回国发展。
反正,现在快活一天算一天吧。
别去考虑那么多。
如此一想,薛咏又惭愧,觉得自己像是个一开始就准备始乱终弃、玩弄年轻男生的渣男。
邢烨然对他来说就是个错误选项,无论怎样处理都是个错。
根本没有正确方法。
他就是明知做错,可又忍不住诱惑,停不下来。
这论文一写就写到了晚上十点多。
邢烨然说:“你要么就留下来睡吧,别回去了。”
薛咏摇头,整理书包的手都没有犹豫一下,说:“我要回去。”
邢烨然把他送到门口,垂头丧气,薛咏看他可怜,主动亲了他一下。
邢烨然瞬间高兴了起来,期盼地望着他,问:“那周一那天我可以约你出去吃饭看电影吗?”
薛咏怀疑邢烨然又在试探他的底线,不禁慌张害怕,皱起眉,强硬地说:“我不是跟你说好了不一起外出吗?”
偷-情就要有偷-情的样子。
不可能像普通情侣那样正大光明。
邢烨然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像做错了事,解释说:“下周一是我的生日。”
他主动说:“我在外面的时候一定会注意,不亲你,不牵手,也不多看你。”
薛咏愣了下,他记得邢烨然的生日是几月几号,还记得是在天蝎座的最后一天,他是不记得今天是几号了,最近读书都读懵了。
薛咏骂错了,觉得愧疚,想了想,说:“……好吧,你生日那天我可以陪你出去。我们去远一点的商场。”
邢烨然俯身亲他,欢欣地说:“我会把电影票买好。提前订好餐厅座位。”
跟邢烨然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但是一离开,冷冰冰的夜风一吹,薛咏就开始后悔。
他在做什么呢?
跟哥哥谈过恋爱,又得弟弟谈……
他真是一个不知羞耻的人。
从他第一次鬼迷心窍地去找邢烨然开始一切就变得不对了。
算了。
这学期结束邢烨然就走了。假如邢烨然是直接回国,他大概绝不会答应,但想到再没多久邢烨然就会离开,他便觉得在限定时间内谈场恋爱……似乎勉强可以接受。
可这也太不负责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想不出来。
薛咏太发愁了,他经过一条街,突然瞥见前面有个人有点眼熟,多看了两眼,发现好像是廖昆?
廖昆跟一个年轻的女人走在一起,手搂着那个女人的腰,不安分地乱碰,廖昆浑身上下的行头都换成崭新,全是名牌,像是大老板一样,头发也染黑了,跟那个女人高声说笑,猥-亵地开黄-腔。
薛咏愣了愣,下意识往边上一躲。
廖昆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没瞧见什么异常情况。
女人说:“廖老板,你看什么呢?”
廖昆这才转过去,亲了她一下,嬉笑地说:“没事,宝贝儿,我们继续去玩啊。”
薛咏都懵了。
这是廖昆的老婆吗?看上去不像啊……而且廖昆不是说因为要照顾女儿连全职工作都不太方便做吗?怎么会大半夜地跑出来找女人玩?
其实这样的事薛咏不是没见过,相反,他见的很多,所以立即就想明白了,登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多半是被骗了。
手机震动起来。
薛咏掏出手机,收到了邢烨然发来的消息:【你到学校宿舍以后告诉我一下】
黑暗中,幽幽的光映在薛咏脸上。
他最近真是……尽做蠢事。
答应了要陪邢烨然过生日,薛咏想给邢烨然送一份生日礼物,薛咏不爱逛商场,第二天早上上完课,中午从食堂回来,在网上挑选礼物。
眼花缭乱地看了半天,也没挑到合意的,手机响了起来,薛咏低头看,是廖昆打来的电话。
薛咏接起电话。
廖昆说:“……我真的没脸找你,但我女儿的病又发作了,前天送去抢救,花了好多钱,才问你借的钱都用完了,能再借一万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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