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别笑啊,邢烨然真的是新任校草。就一个月前,学校论坛有人开了校草投票,邢烨然一个人拿了几票你知道吗?”
薛咏听得还挺新奇:“不知道,几票啊?别让我猜了,直接告诉我吧。”
苏俞夸张地说:“我们高中全校一千二百多个人,邢烨然拿了八百票。还要评他当十年一遇的校草。你说厉不厉害?”
薛咏愣了下,然后爆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哈!!!”
邢烨然在厨房听见薛咏幸灾乐祸的笑声,急得围裙都没脱,锅铲都没放下,就从厨房跑出来:“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啊???”
苏俞抻着脖子说:“没有!在夸你呢!!!”
薛咏见到这样的邢烨然,笑得更起劲了:“这就是你们学校的校草啊。”
邢烨然想了想,明白了:“你在说这事啊。哥,你笑什么啊?我难道不配当校草吗?是我长得不够帅还是成绩不够好啊?那不是很正常吗?”
他理直气壮地臭拽。
邢烨然不能怪薛咏,只能瞪苏俞:“你别整天给我哥说些有的没的。”
苏俞见着邢烨然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吱声,腹诽:那些女生全都被邢烨然的表象给骗了,这小子看上去人模狗样,其实是个觊-觎嫂子的小变-态。
年二九。
苏俞和姜凡都回家过年去了。
家里终于空下来,只剩下薛咏和邢烨然。
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三个年。
临近年边,薛咏格外的忙,他要给好几家子女在外或者失孤的老人打扫卫生,今年老人家们商量了一下啊,说薛咏一家一家地跑多累,干脆一起来薛咏家吃年夜饭。
一张大圆桌,坐得满满当当。
成群结队地过来,吃完饭就走了。
这些老人看上去朴素,不显山不露水,但到这个岁数,手里起码小有积蓄。
薛咏不收钱,他们就给邢烨然发红包。
邢烨然随便拆一个,少的都有个三千块,他知道这其实是给薛咏的,但是薛咏不肯要,爷爷奶奶们才曲线救国把钱给他。
薛咏问他:“他们给你多少钱?”
邢烨然毫不犹豫地撒谎说:“几百。”
薛咏不作怀疑,几百他拿就拿了,不是什么大钱。
邢烨然转头把钱全部存进了自己的卡里,他没薛咏那么高尚,做好事要非不要钱。薛咏一年到头给人当孙子使,收点钱怎么了?他要把这个钱用在给薛咏盖房子上……不对,是给他们俩盖房子上。
他不想在现在这个房子住一辈子,最好搬出去,这里到处都是大哥的痕迹。
他越来越觉得不自在。
翻过年。
薛咏让邢烨然带他去买文具买学习用品,他三月开学,失学十年回去当学生,薛咏既羞赧又兴奋。
邢烨然想了想,说:“哥,我给你买衣服吧?你平时这个穿衣风格,我觉得去学校不大好,别人会怕你的。最好再剪一下头发。还是哥你就喜欢打扮成这样?你要是喜欢,不改也行,我觉得很帅。”
薛咏觉得邢烨然说得很有道理:“我也不是特地打扮成这样的……”
他知道自己穿衣发型很混混,那不是要在社会上混吗?不扮得狠一点,那不是遭人欺负吗?
不过现在要回去读书了。
薛咏听从邢烨然的话,去剪了个新发型,还买了新衣服。
衣服是邢烨然给他买的,款式比较潮流年轻。
如此改扮新造型,像是起码年轻了五岁。
再把花臂遮住。
像是从大黑豹变成了小黑猫,稚幼许多。
薛咏是脱衣有肌肉,穿衣却显瘦的身材,套上衣服以后瘦条条,倒瞧不出他一身腱子肉。
邢烨然再想极力克制,也不禁心砰砰砰砰跳。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真的太可爱了。
薛咏浑身不自在,在穿衣镜前走来走去,怎么看怎么不习惯:“我看上去很奇怪吧?”
邢烨然夸他哄他:“不奇怪,哪奇怪了?特别好看。”
邢烨然忍不住想,大哥应该没见过这样的薛咏吧?这个薛咏是他亲自打造的,是属于他的。
虽然不适应,但薛咏还是打算留下这个造型,总不能还是背心牛仔裤,晃荡着大花臂去学校念书吧?那不得被保安叉出去?
唯一发愁的是,不知道怎么去见兄弟们,一准要被笑话到他羞耻而亡。
好丢脸哦!!
邢烨然先开学,他不着急,但他想到离薛咏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就越来越焦躁。
他还没想到到底是疏远薛咏保持理智,还是继续接近薛咏把人抓住。
薛咏开学的前一天。
邢烨然回到家,一进门,就发现家里好像有什么变化,但他第一眼没能看出来究竟是哪里变了。
薛咏还没回家,估计还在店里带姜凡。
邢烨然没着急去找,而是在家里绕了一圈,终于发现是哪不一样了——大哥的遗物好像都被收起来了,连照片也收起来了。
总不可能是小偷偷的吧?
那就是薛咏自己整理收起来了。
为什么?邢烨然满怀惊喜地心跳起来。
一等薛咏回来,邢烨然洋溢着喜悦地迎上去,还等薛咏换鞋子就在把人堵在玄关追问:“你把我大哥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薛咏不以为意地点头:“嗯。”
薛咏抬起头:“怎么?你生气了吗?”
“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活在过去啊。”
薛咏直接地说:“我先前就想好了,等我考试合格了,我就完全放下你哥,正式开始我的新生活。这屋里全是你哥的东西,触景伤情,白天的时候,我就尽量都收起来了。”
邢烨然先是一阵狂喜,继而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不对,他还未成年。
薛咏是下定决心要放下大哥去寻觅新人了?
而他并不属于薛咏的选择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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