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也没兴趣。”
薛咏:“你怎么回事啊?你学校里应该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上回我不就遇见过一个……”
邢烨然讥诮地说:“他们又不了解我,只是觉得我长得高长得帅成绩好,所以才瞧上我,太肤浅了,我以前还长得矮,成绩没现在好的时候,有谁对我好了?”
只有薛咏对他好。
薛咏愣了愣,噗嗤笑出了声:“……你怎么自己夸自己长得帅啊?你现在越来越自恋了。”
邢烨然被他笑得耳朵红,扑过去,按住他:“哥,我不高不帅吗?我都能压住你了。”
薛咏笑道:“反了你了。”
两人半开玩笑地在床上扭打起来,翻来滚去。
邢烨然心跳加快,手心发烫,薛咏自己不在意,他却是另有图谋,他就是在借机占薛咏便宜,每一次触摸到薛咏,就像是干涸到龟裂的土地得到一滴水,让他舒爽一瞬间,尽管无法缓解饥渴,但总比完全没有来的好。
不够,还不够。
薛咏推开他,邢烨然像只缠人的狗狗一样,非要黏上来和他玩。
又爱跟脚,又能舔人,还特别护食。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最近距离感越来越模糊了,可他假如避讳,反倒像坐实了什么一样。干脆还是坦然处之。
薛咏说:“过两天你大哥三周年祭日,我们给他扫墓去。”
邢烨然脸色几不可察得冷了点下来:“嗯。”
薛咏躺下来,望着天花板,感慨地说:“一转眼,你哥都去世三年了。你也长这么大了。”
关了灯,邢烨然在黑暗中,轻柔幽徐地对他说:“哥,人总要走出来的,你别一直惦记着我哥了,我哥都死了那么久了。”
薛咏:“我没啊,我不是一直说我要找第二春吗?你不让我找啊。你现在准我找啦?”
邢烨然笑笑,难辨真假、带着一丝酸味地说:“不准。”
薛咏:“那不就成了,等我三月开学了,更忙。到时候再说吧。”
邢烨然听见薛咏平缓绵长的呼吸,薛咏睡着了。
皎洁的月光被窗帘的缝隙切割成一束,照在薛咏脸上。
邢烨然悄悄靠过去,他挡住了光,俯身,鼻尖碰到薛咏的脸颊,略微冰凉。
薛咏对他全不设防。
他随时能轻薄薛咏。
邢烨然盯着薛咏的眼睫和嘴唇,真想亲一下,他觉得自己整个青春期的xing冲动都投射在薛咏一人身上。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反正他疯了一样地想将薛咏据为己有。无法遏制这股欲-念。
明知道危险。
像摘一枝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花,随时都可能会粉身碎骨。
邢烨然深吸几口气。
他翻了个身,又看到床头放着的大哥遗照的相框。
没开灯,他却依然看得颇为清楚。
他看着大哥,大哥也在看着他,像在无声地对峙。
邢烨然伸出手,把大哥的遗照的相框翻下,扣在桌上。
“嗒哒”一声轻响。
冷酷的微不足道的轻响。
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邢烨然再转回来,伸手抱住薛咏,薛咏睡得沉,扭了两下,倒没多拒绝,在他怀里继续睡了。
过了两天。
薛咏收拾好祭品,留苏俞和姜凡在家看家,带着邢烨然去给他大哥扫墓。
苏俞悄悄刺了邢烨然一句:“你还真敢去……你不心虚吗?”
邢烨然仿佛很坦荡:“我心虚什么?我没听懂。”
苏俞说:“你就继续装傻吧。”
薛咏已经在跟邢烨然招手了:“然然,别聊天了,过来。”
薛咏穿一件羊皮革短打皮衣,显得腰身劲瘦,他套上机车头盔,帅极了。
邢烨然接过另一个头盔,坐上车,炫耀一样地抱住薛咏的腰。
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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