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邢烨然是因为看上去凶,没人敢招惹他,苏俞瞧上去可好拿捏多了。邢烨然无所谓谁和他同桌,上课的时候别吵他就好了。
没过两天,就有同学委婉地和邢烨然说:“邢烨然,你干嘛和苏俞真走那么近啊?”
“他真的是个同性恋……”
“你这样,他万一缠上你了怎么办?他初中的时候就对一个男生死缠烂打,追了人三年,挺恶心的。”
邢烨然现在是新晋班草校草。
他跟一个死同性恋走得那么近,让好多暗恋他的女孩子碎了一地少女心,担心他性取向不正常。
邢烨然想了想,说:“我跟苏俞不熟。”
他也不想跟苏俞熟,上赶着引狼入室吗?
正说完,回头瞧见苏俞就在后门边上,苏俞看了他一眼,走了。下节课就一个人坐角落去了。
邢烨然这边要忙竞赛的事,稍微忙了一点,回家以后终于知道要做做题了。也因此缩减了给薛咏辅导上课的时间。
薛咏现在不让他教,怕因小失大:“你读你的书就好了,我现在会读书了,我自己学就行了,要是我实在不会,再来问你。”
然后就自己捧书,抓耳挠腮去了。
邢烨然觉得念书的薛咏格外可爱。
那么凶猛一个男人,让他抓笔写字做题,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又笨又怂。
他们一起去书店。
好巧不巧,正好偶遇了他哥的发小韩松林,还是邢烨然认出来的,他上前打了个招呼:“松林哥。”
韩松林是带女儿过来看图画本,和他们聊了几句,说什么都要给邢烨然付钱买书,听说他参加学科竞赛,还买了一支三百的钢笔送他。
又跟薛咏说:“我家住的太远,没空经常去给你捧场,对不起啦。”
薛咏倒不介意,他跟邢文彬的老朋友们唯一的人生交集就是邢文彬。
邢文彬死后,没了媒介,随着时间的推移,渐行渐远是很正常的。
再说了,他又不是真孤苦伶仃的寡妇,还需要亡夫的朋友接济,他也拉不下脸去求人。
从书店离开回家。
路过小吃街,薛咏带着邢烨然买炸臭豆腐吃,正等着,接到一通电话。
邢烨然听见薛咏说:
“喂,谁啊?”
“……你哭什么啊?”
“行吧。”
“你等等,我现在就过去。”
然后挂了电话。
邢烨然心下了然,这十有八、九是又有人找薛咏帮忙,薛咏明明是个不算外向的人,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兄弟朋友,谁都爱找他,他一概接受,鲜少拒绝。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认真办。
邢烨然问:“谁啊?”
薛咏说:“你同学。”
邢烨然茫然:“啊?我同学??”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会是苏俞吧?”
薛咏爽快点头:“是啊。”
邢烨然骂了声脏话,炸了:“他怎么有你的电话???”
薛咏说:“我也不知道。”
薛咏骑上车准备去找苏俞了,邢烨然骂骂咧咧地跟着上车:“你管他干嘛啊?他跟你装可怜呢。”
薛咏很有原则地说:“那不行啊,不能放着哭鼻子的小朋友不管吧,过去看看问一句再说,要真没事我再走。”
他们找到地方。
苏俞蹲在路边,已经哭累不哭了,眼泪和着灰尘,整张脸脏成花猫。
看上去被打了一顿,他本来特可爱的妹妹头也被剪了,剪成狗啃一样乱七八糟。
听到薛咏来了,泪汪汪抬起头。
邢烨然:“……”
完了。
薛咏最见不得被欺负的小孩子了,皱起眉,上前很是江湖大哥语气地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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