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阿顺见到的那个人和他一样,都是有着一腔热血的爱国青年。”
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他大可以亲自交给冷之廷的,可他所举报之人是他的父亲,同样的,也不是徐之廷的亲舅舅。
虽然知道他是可以做到大公无私,但……徐启明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为难。
“你想怎么做?”沈则怀问他。
冷之廷慢条斯理地将信件叠好收起来,“接下来就是警察的事,三爷,您是商人,就专心做好您的生意就行了。”
说完,将警帽往头上一戴,大步流星地离开。
……
夜晚,沈则怀轻轻翻了个身,看到身侧的人儿睡得沉,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盯着她看了一会,便轻轻掀起被角准备下床。
可才刚有一点动静,手腕便被一只小手握住,一转头,长安正盯着他看。
沈则怀有些哭笑不得,自从他上次受了伤后,她就总会不禁地流露出没有安全感的表现,让他既是心疼又是无奈的。
“我以为我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还是把你吵醒了啊。”沈则怀侧身重躺了回去,像是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长安往他怀里缩了缩,“天还没亮呢,你要去干吗?”
“我不会跑的,你放心,只是常嵩过来,我出去一下,就在院子里,没有走远的。”
“常嵩?”长安一时半会倒是没有想起来。
沈则怀点头,“嗯,平时不方便过来,只能选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事情有所收获,你先睡,我很快就回来,嗯?”
长安松开他,退出他的怀抱,“好,记得披件外套再出去。”
“好,赶紧睡吧。”
院子里,看到沈则怀出现常嵩立马上前,“三爷,”说着目光停顿在他的手臂上,“您受伤了?”
“不碍事,只是不伤,”沈则怀看着他,“可是事情有进展?”
常嵩连连点头咧嘴一笑,露出的两排大白牙在这深夜里显得格外晃眼,“这是明光橡胶厂的账本,因为时间紧急,我只能复制出一部分,三爷,您再给我点时间,我就能拿到完整的账本。”
沈则怀翻了一下,表示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又把账本还给他,“做得很好,账本虽然重要,但是也要注意安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一点也一辛苦,能为三爷您做点事我真的很开心的。”
“再坚持一段时间,待到事情圆满的那一天,该是你的功劳就一定少不了你的。”
常嵩重重地点头。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这黑幕里,沈则怀才转身进了屋内,长安此时已经睡熟了过去。
沈则怀轻轻拨过她散在脸上的碎发,眼看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也是睡得越来越不踏实,可她还要这样为自己担心着。
“辛苦你了。”沈则怀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上一吻。
“则怀……”长安突然呢喃了一声。
担心会压到她,他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在掌心里,听到她叫自己,沈则怀以为她是又醒了过来,可却迟迟没有听到下文。
沈则怀弯唇一笑,这时才反应过来她原来是做梦了,只是做梦还喊他的名字,不知道在她的梦里发生了什么呢,明天可要问问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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